幼年时的交情,果然非同一般。
“加冠日期不变,奉常寺处盯紧一些,若有异动,直接报与王叔。”头也没抬直接吩咐道,嬴政将手边一堆上书无关轻重的竹简放到一边,随手拿出另一卷来研读。
——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无私剑之捍,以斩首为勇。
——是境内之民,其言谈者必轨于法,动作者归之于功,为勇者尽之于军。
——是故无事则国富,有事则兵强,此之谓王资,既畜王资而承敌国之儥,超五帝侔三王者,必此法也。
韩非......五蠹......是个可用之人。
出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的燕执甩了甩袖子朝着长安君的宫殿而去,打定主意以后轻易不碰酒水了。
酒后认错人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
好在嬴政对师兄们并没有兴趣,要不然,他还有发愁该怎么解释那数量庞大的师兄们。
甚至还有可能,只介绍师兄该不够,还要拉上师姐师弟师妹们下场。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还不忘师门情意,只怕会激动的拉着他去演武场大战三百回合。
换好衣服在殿中等着的成嶠将身边伺候的婢女都赶了出去,此时正百无聊赖拿着一把匕首把玩。
看见燕执出现在视线中,长安君翻身起来,不等他进来便直接走了出去。
“现在去军营,今晚便不回来了。”勾肩搭背光明正大朝着外面而去,成嶠无奈耸了耸肩,“这王宫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余光扫到不远处守着的婢女还有侍卫,燕执嘴角抽了抽,然后不着痕迹加快了脚步,“王宫之中美人众多,长安君却一心想着外面,实在不解风月。”
对燕执的话不置可否,成嶠嗤笑了一声,牵了马之后便直接翻身上去,“大母之意成嶠清楚,王兄登基许久未曾出现任何问题,有王兄在,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
为王是什么样子他清楚的很,父王在位只三年便坚持不住,有时间勾心斗角给王兄使绊子,他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军中锻炼。
有个好身体活的久一点儿不比什么都好,何必要争一个费心又费力的王位呢?
长安君和公子执出行,有秦王的恩准,旁人就是想拦在没那个胆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才慌慌张张将消息给华阳太后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