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叠完自己的被子,顺手走去吕淮床边将他的也叠好,起身的时候,赵至正好从床梯上爬下来。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兄弟,谢安回头,同他对视上,还没问他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赵至已经赤着脚到了他身边。
他伸手,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朵边,小心翼翼地用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都是兄弟,我肯定是向着你的。你老实跟我说,你和淮妹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比如‘隔江犹唱后庭花’里最后三个字的那种关系?”
谢安抬脚毫不客气地踹过去。
“你他妈口吐什么芬芳呢,那是我儿子!”
他气得来不及压低声音,音量响得足够吵醒一个熟睡的人。
卫生间里洗漱的两人被吓到,赶紧走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赵至结结实实地受了谢安一脚,表情夸张地发出一阵嚎叫。
不明真相的两人见谢安脸色完全变黑,以为两人要打起来,相互对视一眼,刚要走过来一人拉住一个,赵至已经拍拍膝盖重新抬手搭上了谢安。
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哎呀,别生气,我这不是不知者无罪吗?我给你道歉,别生气啦,安哥哥~”
谢安沉着脸警告他:“以后这种话,可别再让我听到。”
赵至笑嘻嘻地举起双手:“我保证,绝对不再乱说。”
虽然他表现得如此轻松,心里却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谢安这人,没触到底线之前的确是个好相处的人,一旦靠近底线,就真的不能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进一步触碰了。
赵至看了眼停在原地有些担忧地看着谢安的吕淮,对其在谢安心中的地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朝着吕淮笑笑:“淮妹,我和谢安打闹呢,我们没打架,你别担心,回去继续洗脸吧。”
吕淮没有动,不放心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直到谢安柔下脸:“去洗脸吧,我有点饿了。”
谢安开口,他才肯听话地重新走回去。
赵至羡慕地啧啧两声:“你这儿子国家送的吗?我长到你这么高的时候也能有个这样听话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