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肆走过去,看了一眼江逸的神色,心下了然——今天谁惹自家兔子了?除了自己,好像也没别人。
“是,没说谁该死。”宇文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真的不是说那个胡乱猜你是妖怪的人该死?”
江逸:“……啊?”
宇文肆喝了口茶:“我猜猜怎么了——今天有人胡乱猜你是妖怪,所以,不高兴了。”
江逸被吕风那包药吓到,连宴会结束都没听见,和遑论计较晚上那个插曲,宇文肆提,他才想起来。
想起来的却不是宇文肆质疑他是妖怪,而是那个难以言说的姿势。
江逸伸出一只手,悄悄摸摸自己心脏——没跑步,好像也有点快。
“果然是这样。”宇文肆却以为自己猜中了江逸心思,“难怪,你都气成一张妖怪脸了。”
江逸:“……你才气成妖怪脸了。”
宇文肆笑起来,把凉茶放回去:“好好好,我是妖怪,你不是。”
太子:“你是兔子,最可爱的兔子,行了吧?”
说到兔子,江逸又一阵心虚,他又说:“我也不是兔子……”
宇文肆马上哄他:“好好好,也不是兔子,总而言之,不生气了吧?”
江逸本来也没生气,宇文肆这么问,他就乖乖点头。
直到这时,宇文肆终于忍不住往软靠上面一歪,伸出手捏捏眉骨,露出疲倦的神色。
江逸:“你累了吗?”
“有点。”宇文肆强打精神,“去帮我打盆水来,擦擦脸。”
江逸:“在这里?”
这里是太子的书房,并不是太子的住所,难道……今晚他要在书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