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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肆又把毛巾拿起来,翻面擦了擦鬓角的汗液,随手翻了两下,准备看两页就过去卸妆。
五分钟后,严肆一动不动,举着手机,矗立原地。
十分钟后,严肆毛巾搭在脖子上,靠在窗户边,换了只手拿手机,继续看。
汪平刚刚和工作人员笑闹了一顿过来,就看见严肆这尊大佛穿着个短袖站在窗户边的寒风之中,举这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小黄段子,目不转睛。
“卧槽。”脏话系爱豆汪平大为震惊,抓了件羽绒服在手里,“你小子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严肆没理他,汪平走近严肆,把手中的服装往他身上一扔:“衣服也不知道穿一件,等会儿着凉了,还不是为父照顾你。”
严肆伸手把羽绒服披好了一些,没理汪平。
汪平震惊得差点摔倒在地——卧槽,惊天大新闻,自己喊严肆儿子,他居然没反驳?!
拽住旁边路过的毕方,汪平刚想抒发自己这一革命性的突破,就被毕方反手一拽。
毕方:“哈哈,被我逮住了吧,走,过去卸妆。”
汪平:“哥,不是,你听我说——哥!”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渐行渐远,严肆重心换脚,继续看手机,往下翻页,眉头微微蹙起。
汪平被化妆师逮住一顿揉搓,卸完妆后,敷上面膜,好不容易被允许从椅子上起来,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到严肆旁边。
严肆动作几乎没换,但是此刻,站在寒风中,披着羽绒服的他鼻尖却有些红红的。
汪平往上一看,发现不只是鼻尖,连眼睛也红了,里面含着泪水,要掉不掉,我见犹怜——个屁啊????
汪平这次不是差点了,他真的摔到了身后的一张高脚凳上,难以为继地扶着椅子,支撑着自己。
汪平举起自己颤抖的手,指着严肆:“严肆?我靠?儿子???你疯求了吗???什么玩意儿啊???还搞起临窗流泪这一套了???”
严肆指尖还在滑页,但是滑了两下之后,他发现文档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