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一次。”
谢执哪里敢说话,只能擤了一下,严肆并不怎么会照顾人,囫囵吞枣,粗暴地给班长擦了两下,看见车窗上面的班长大美人脸蛋变得干干净净,也满足了。
严肆把废纸都扔垃圾袋里,从里面拿出一瓶漱口水,递给了谢执。
这瓶漱口水严肆随身携带,避免自己出现有口气的情况,也就是说……他的嘴唇碰过。
但是此刻,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个也就是说。
谢执捧过漱口水的杯子含漱了一下,吐到严肆给他的口袋里。
严肆又去扔垃圾。
回来的时候,谢执已经靠着窗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其实谢执也不算完全睡着,他一边在晃来晃去的车子里面继续颠土豆,一边用昏昏欲睡的脑袋思考刚才他注意到的一丝不对劲。
就在谢执真的快要睡着的瞬间,他那一颗用于写文也没有任何问题的“善于发现细节”的心,终于考虑出了刚才的问题。
谢执的脑子里划过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理所当然是这样的:
“不对啊???我带纸了啊!!!”
·
再石破天惊的话,也没有办法让谢执真正清醒过来了。
开玩笑!你试试昨晚写东西只睡两个小时呢。
谢执睡着之后,头越来越歪,最后歪到了严肆的肩膀上面。
严肆刚才虽然照顾了一下谢执,却并不代表他不生气谢执上车不和他坐。
但当严肆感觉到肩膀一沉,回头看见谢执舒展开的眉眼时,目光还是变得和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