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随心家就犹如在冰窖一般,所有人十分沉默,默默地吃肉,不敢讲话。
主要是严肆在程屹面前,吃得敛声静气,不敢讲话——程屹对他而言,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叔叔,数十年如一日不苟言笑,威压比爷爷辈都高,基本上,严肆这辈的,到了程屹面前都会怂。
谢执看到严肆不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开始低调做人。
白翰墨云淡风轻扫白菜,但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温随心倒不怕程屹,就是日常看好戏,懒得讲话。
林久在这种诡异的沉默气氛中吃了几筷子肉,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们不讲话,是不是因为怕他啊?”林久对着程屹,基本上不知道礼貌是何物,随手一拍程总肩膀,虎子吧啦地问大家。
“哈?我怕他?”温随心当即不同意。
“别怕别怕。”林久对严肆和谢执说,一边说,他一边伸出自己的爪子,在程屹的脑袋上,如同拍皮球一样地拍打了两下。
其声音之清脆,与拍西瓜无异。
严肆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看被拍程屹,程屹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看了严肆一眼。
林久拍完了,很得意,又扒拉两下程屹的头发,算作给他整理好了,道:“看到没,不可怕,可以拍。”
温随心幸灾乐祸:“不错,可以拍。”
……是您可以拍吧。
饭桌的氛围更加诡异了,白翰墨看了看程屹,又看了看两个小辈,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噗。”白翰墨搅了搅自己的麻酱,依旧那么悠然自得,“不好意思,程总,我一般不笑。”
程屹:“……”
白翰墨:“除非我忍不住。”
程屹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把林久的手抓下来,裹在掌心,低声道:“好了,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