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考完一身轻松,哼着歌,轻车熟路地换了几个地方,先把记者甩掉,然后往自己的车走去;拉开车门前,甚至还对着反光的玻璃车窗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认自己很帅,边想——谢执会和自己生气?下辈子也没有这种可能性好吗?
撩完头发的严肆拉开车门,刚准备钻进去,就看到谢执抬头,尖着下巴,脸色苍白地把他盯着。
“还紧张?”严肆嘴角微翘,坐上车,拉上车门,“你老公我应对得当,完全没有——谢执?”
严肆话还没说完,眉头已经蹙了起来,不确定地看着谢执额角的冷汗。
刚刚在车下还不觉得,一爬上来,这才发现——谢执的脸色苍白得像一片纸,额角渗满了冷汗。
什么紧张可以让人变成这样。
严肆蹙眉伸手,去碰了碰谢执的额头。
触手一片湿冷,唯一的好处是没有发烧。
“怎么回事?”严肆声音严肃。
“……就是,胃有点疼。”谢执按着抽疼的胃部,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回家吃点药就好了。”
严肆本意是带谢执去医院,但谢执执意回家,说是家里都有常备药,现在去医院反而折腾。
明天就要考试,谢执胃疼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家里也确实有药,严肆不想折腾谢执,把他带回家,冲了冲剂,让他喝了先去休息。
夜晚十点。
谢执蜷缩在床上,冰凉的指尖压在胃部,略长的头发被冷汗打湿后有点无助地散在枕头上,发出一声于事无补的喘息。
床头灯光是亮着的,谢执听到一声脚步,然后是放东西的声音,最后有人拉板凳,坐到他的身边。
“谢执。”严肆的声音在谢执脑袋上面响起来。
谢执费力地睁开半只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严肆。
“起来喝点粥。”严肆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将谢执从床上抱起来,让他歪在一个枕头上。
严肆熬的是青菜粥,青菜切得非常细,散发出诱人的清香,但是谢执闻到只觉得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