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风:?
快到了是个什么说法,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哦,对了,自己赶往鹿城的时候,说得也是,快了。
叶临风的眼神有些变化,不确定这是这真的无心之语,还是蔫儿坏。可脑海里又浮现出岳沉潭那张正直无害的脸,心里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罢了罢了,管他是哪个送药的人呢,随便收下打发一下就好了。
当天下午,叶临风忙完了店里的事,清点了那些赚来以后只够个零花的小钱,就直接去往隔了一条街的花柳巷子里,出门的时候依旧戴着那个遮住了面容身形的斗笠、黑纱,只是步伐似乎有些虚浮,身上比平日里多带了一些酒气。
也正是因为这点酒气,字画铺老板比平时走得慢了一些,他像往常那样在大街小巷绕来绕去,习惯性地遮掩自己的行踪,只在一个新开的首饰摊子面前停留了一会儿。
一只素白干净的手从袖子下伸出,在那些五颜六色的头钗、吊饰中间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银色、红色的几个,特意吩咐店家好好得包成礼物的样子,才付钱离开,像是为心上人挑选礼物的年轻人。
只是他的心上人,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戴着斗笠的人今天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人,就这么直直走近了花柳巷中的一家男色馆里。
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人,在巷子门口停住了脚步,怀里抱着个乖巧的鸽子,将一个刚刚写好的纸条缠在鸽子爪上,转身找了个空旷地方放飞出去。
行踪神秘,身份不明的这位老板,一进了店,就是几个时辰不出,那跟踪他的人,也干脆就在巷子口对面的茶馆坐下,喝了几个时辰的茶,还是光喝茶不点菜不吃东西,最便宜的一壶茶一直加水,泡到茶水清了,茶馆伙计的脸绿了,喝茶的人尿急憋到极限了,巷子口才终于走出了他要等的人。
这一次,戴着斗笠的男子似乎更醉了,也更没有戒心了,他在巷子里兜兜转转,到了个没人拐角,就直接掀了斗笠和黑纱,一道灵光闪过,恢复了撤去伪装后的本来面貌,正是叶家那位常年在外修仙的公子,叶临风。
身后跟着的人很是惊讶,看清了他面容后,就急急忙忙地跑了。
脚步声一点点走远,叶临风摇晃虚浮的脚步,也逐渐变得稳当起来,身上虽然还有浓重酒气,一双眼却清明得很,嘴角微翘。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许久,叶家先是传开了大公子回家的消息,接着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结果当儿子的却迟迟不见人影,长辈在饭桌上看着两个空着的座位和碗筷,气得边吃边骂。
一边骂大儿子好不容易回了家,还没亲自来给姨娘和爹爹问安,就不知跑到哪里疯去了,丁点礼数也没有。还要骂同样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口信给爹爹,就匆匆忙忙跑出去忙至今没回来的二儿子,知道哥哥回来了还到处乱跑,是不是等着被人说闲话议论他目无兄长。
叶临风快到家的时候,就收到了家里小仆的通风报信,说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可得小心着点。
“哦?他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