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怎么了?”
“没什么,下次外出记得要穿着。”姜桁躺了下来。
司妍晃悠着自己白嫩的脚丫:
“没关系的,我走路的时候覆了一层灵力在上面,伤不着也冷不着。”
“妍妍,这个世界是一个平凡人的世界,如果你表现得太过于异常,那便会成为异类。”
姜桁侧过身子,认真地看着身旁悠然自在的女孩,
“所以,在这里你可以使用拳脚功夫,但不要用灵力,知道吗?
一旦让有的人发现,你可能会成为研究对象,我不希望你冒险。”
“怕什么?”司妍不以为意,“大不了就打呗,这群人怎么可能抓得住我!”
不说别的,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傻!”姜桁抬手敲了下女孩的额头,“一人怎可抵挡一个国家甚至一个世界的人?
哪怕你是有修为有灵力的人,也总有灵力枯竭的一天。
何况这里本就灵力稀薄,不可能会让你无限修炼的。
在一个世界就要遵守一个世界的规则。
你记着,这是一个法制世界,凡事都有规章制度,不可再任性为之。”
“那要是有人先招惹我怎么办?”司妍问。
姜桁无奈:“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直接动武。
别人若是冒犯了你,你可以反击,但要让他人觉得你是弱势的一方,对方的行为有触犯法律的话,就报警。”
“好!”司妍似懂非懂地点头。
这还不简单,也就是让别人觉得她是可怜嘛,她可擅长了。
经过这一番悉心教导,在日后让不少人哭笑不得。
姜桁笑着道:“睡吧。”
他估摸着这丫头没太懂,以后慢慢教吧。
与此同时,远在国外的林家刑房内。
刑架上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衣服破烂,全身无一处无伤。
“严小姐,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硬骨头,难怪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这般死心塌地。”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持着一根拐杖,站在严念念的跟前,平静地说道。
这正是林穆那个又怕有很的父亲林巍。
“你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严念念虚弱地道。
“这就是你严家的教养?”林巍不怒自威。
“父亲,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站在他身边的年轻男子面露关心之色劝解。
严念念看了一眼,他认得此人,是林穆的大哥林文彦。
跟多年前见到的一样,几年过去,没有一丝的变化。
人如其名,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温润、绅士。
“依你看,应当如何?”林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儿子不知,全凭父亲做主。”林文彦态度恭敬。
“既然不肯配合,那就继续打!打到愿意配合为止!”
林巍沉着脸色吩咐:“让人去将她那个弟弟带来。”
严念念的脸上浮现出怒意,胸腔犹如有一团火在燃烧:
“林巍,你罔顾人命,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
“不想你的弟弟有事,就按我说的做,严小姐好好考虑一下。”
冷哼一声,离开这充满着血腥味的地方。
林文彦给了严念念一记眼神,遏止了她要说的话。
“文彦,你对她还有话要说?”林巍停住脚步,询问。
“没有。”
话音落下,跟着离开。
到了书房,林巍吩咐:
“文彦,我知道你向来都是个听话的,不像你那不孝的二弟,我不希望你让我失望,明白吗?”
“父亲放心,儿子定不会让您失望。”林文彦踌躇了片刻,“二弟只是暂时没能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他会明白的。”
林巍:“嗯……去忙吧。”
“是,那儿子就先退下了。”林文彦举止无一不透露着恭敬。
离开书房,林文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他妻子便迎了过来。
“怎么样,严小姐还好吗?”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关心。
林文彦一把抱住妻子,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简羽,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简羽愣了下,这才回抱住男人的腰:“累了就先歇息吧。”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林文彦这才拉着妻子走到床边,疲惫地靠在床头。
简羽打来温水,替他擦了擦脸,这才盖上被子。
睡到他的身边,叹息了一声。
深夜,林文彦惊醒,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简羽在他离开之后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担忧之色。
刑房内,林文彦一步一步走向严念念。
严念念扯了扯嘴角:
“你是他的大哥,我知道你是个不坏的人,这时候不应该来这里。”
林文彦看着她许久,目光平静,薄唇轻启:“严小姐,你想活吗?”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风景未看,有太多的人还来不及好好相处,也有太多的遗憾,谁都想没有遗憾地离开,林大少以为呢?”
严念念苦笑。
她是不怕死,可是也不想就这么匆忙地离开人世。
林文彦目光复杂:“离开他吧,这几年你们不见面不也都活得挺好,活着才有希望。”
严念念:“所以林大少这时候来,是当说客的吗?”
林文彦:“你可以这么理解。”
严念念微笑: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你知道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又知道林穆过的什么日子吗?”
“至少,你们都活着,不是吗?”林文彦道。
他如何能不知二弟是怎么过的,如没有躯壳的行尸走肉。
严念念保持着微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是啊,都活着。
可是一想到往后的几十年都是这样般的活着,我觉得跟死没有任何的差别。
你也别劝我了,如果这次我能够扛下来,那说明我命大,阎王爷不收我。
如果……扛不下来,我也努力过了,无怨无悔。”
林文彦:“严小姐就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父亲的建议并不是要你们的命,他是在救你们。
我严家的规矩如此,哪怕他再疼二弟,也不可违背。”
严念念:“没什么好考虑的。”
要让她亲手将爱人推到别人的怀里,跟死有何区别?
如果就这么死了,至少会让林穆记着很久,甚至是一辈子。
她承认她很自私,可感情本就是自私的。
林文彦规劝无果,皱眉离开。
翌日,姜桁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他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女孩,露出一丝笑意。
轻轻拿开搭在自己身上的腿,起身,替他盖好被子才离开。
“总算是醒了。”慕容邑调侃,“不然我就快拦不住这小子了。”
姜桁坐下来,平静地问:
“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父亲带走严小姐的目的是什么?逼着你们分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