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往,司洛一定会毒舌两句,可是当下,他没有这个心思。
“就是我父亲的事情,你说已经有了计划,我想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姜桁:“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司家的防卫,保护好妍妍和阿姨。”
司洛:“这我知道,其他的没有我能做的吗?”
姜桁:“没有。”
简单粗暴,一个多余的字都未给。
司洛:“……”
姜桁:“如果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赶人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司洛也不是非要赖着不走的人,简单地道了声别就离开了。
姜桁确定了他走远,这才从窗户口纵身一跃。
司妍洗完澡,穿着睡袍,手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向外走。
刚一出浴室就看到了自己的床上斜靠着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他头发微湿,随意地垂在额前。
因为斜靠的动作,睡袍敞开些,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肌肤。
一个大男人,这肤色都快赶上女子了。
他此时手拿着一本书,看上去很是正经的模样。
可是在司妍的眼里,这姿势却是妖娆的,并且还隐隐有些勾引的意味。
姜桁自打听到开门声就已经知晓这丫头出来了,却仍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未动。
本想着,他的突然出现应当是会给她一个惊喜的,可是看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像。
他放下书,抬头看向床尾站着的女孩:“过来!”
听到男人的声音,司妍回神。
她抿着唇瓣,走过去,压下心间的悸动,询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桁伸手一拉,女孩便坐进了他怀里,从她手里拿过毛巾,耐心地擦拭着。
男人的指尖穿梭于发间,在司妍看来这就是有意的撩拨。
他似乎一无所察。
司妍的脸颊感觉有火在灼烧,她突然站起身。
姜桁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你自己头发也还滴着水,给你自己擦吧,我去用吹风吹两下就好了。”
说完也不去管身后之人的反应,就这么离开了。
姜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上扬。
本来出来的时候他穿的还是那一身白天的衣服,想了想又回去快速洗了个澡,这才以这副样子出现在了这里。
司妍回来,他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
瞧着男人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司妍有些踌躇:“你这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姜桁:“近期不太安宁,我看着你比较放心。”
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词严,就好像一点私心都没有。
司妍走过去,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真的只是如此?”
姜桁:“嗯。”
“既是如此的话……”司妍突然走到衣柜处,拿出一床全新的被子,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那你就睡那边吧。”
姜桁:“……”
他这算是坑了自己吗?
见他不动,司妍挑眉:“怎么?不乐意?还是说你想我去睡那里?”
姜桁盯着女孩瞧了一会儿,他突然伸手将其拉了过来,两人就这么抱着躺到了床上。
他声音有些闷地道:“睡觉!”
司妍:“……”
虽然她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打算真的撵他走,但是……
伸手戳了下男人的胸膛:“你这副无赖的模样若是叫你那些下属瞧见,该是跌破眼镜吧。”
姜桁睁开眼睛,刮了刮女孩的鼻尖:“这样的我,只有妍妍可以瞧见。”
司妍哼了一声才道:“谁知道是不是哄骗我的。”
姜桁颇有兴味地问:“妍妍这是吃醋了?”
“醋是什么?”司妍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姜桁并未在这问题上与之深究,而是问:“妍妍睡不着吗?”
司妍眸光闪了闪,一脸的警惕:“你要做什么?”
姜桁唇角弯起,带着几分邪气:“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有意义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的司妍一下子就想歪了,她脸上浮现红晕,踹了男人一脚,背过身子。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那档子事。
莫名其妙挨了一脚,还被自己的小姑娘嫌弃地扔在一旁,姜桁表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好的,咋就突然生气了呢?
这没了以前的记忆,怎的性子也越发古怪了。
他想要问个究竟,可又觉得天色不早了,还是让她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明日再说也不迟。
司妍等了半晌都不见动静,她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起初还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冤枉了他,看来倒是她想多了。
自打醒过来,他就是这副样子。
哼!
一个想让对方休息好没有立即解释,一个没有等到解释。
是以,美妙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以至于在后来再提起这一茬的时候,姜桁觉得很冤。
想着没有的事不能白担责,于是便将这罪名给坐实了,由于用力过猛,成功换来司妍躲了他一个星期。
平白被冷落独守空房这么久,他后悔不已。
翌日,司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边也早已没有了姜桁的身影。
下楼去,却是瞧见了意外之人。
她走过去,淡淡地问:“有事?”
“来看你是否还活着。”宋紫一说话就呛她。
司妍淡淡瞥了一眼:“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妍妍,叔叔的事情,你也别太着急,我相信他是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的,这其中想必是有所误会,警察调查清楚,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孙瑶瑶一脸的关心模样,若不是在场的几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份表演倒是能够骗到人。
想必曾经的司妍就是这般被蒙骗的吧。
“若是你心里当真这么想着,那我就谢谢了。”
宋紫不屑地扭过头,虽说真心有待考证,可这番话却是挑不出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