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距离你二十二岁越来越近,我们都担心不已。
恰好这时,姜家举家回来了。
起初见你这么排斥,我们也曾考虑过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曾有过动摇。
可是纵使心里明白这么做恐有不妥,我们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赌。
……
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如果你最后的选择还是退婚,我们也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说出这句话,司志诚下了极大的决心。
虽然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女儿,但他也想通了。
命虽重要,也不能就因为此,让两个孩子以后都生活在不愉快当中。
强扭的瓜不甜。
严雨竹别过脸,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如何能不知他的心思。
司志诚一手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司洛看向一言不发的司妍,等着她的答案。
选择权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司妍并没有想象中的人开心。
姜桁是能够化解她命劫的那个人?
从这两次的相救来看,貌似有那么点味道。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会是永南国的摄政王吗?
司妍觉得或许是该找个时机好好试探一番才行。
她回过神,瞧着一个个的神色,说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嚷着要退婚,毕竟这条命能活着就很不易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撇去不知的那些画面,单就永南国的她和现在的她,确实活着就很不容易。
这态度令严雨竹皱起了眉:
“你爸说得不错,如今话已经说开,我们也不再逼迫于你,你若真心不愿,我们也不再强求。”
司妍微微一笑:“我不觉得强求,他两次救我性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很合适。”
“你真这么想?”严雨竹还是不肯相信这丫头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司妍:“嗯。”
司洛抬手探了下司妍额头的温度,嘀咕:“没有发烧呀。”
司妍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翻了一个白眼:“你才发烧了。”
“不是,没发烧你怎么说的话奇奇怪怪的?”司洛不解,
“这都21世纪了,哪还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人?你以为你在古代呢?”
“你不懂!”司妍扔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回了房间。
她现在对姜桁这个人好奇得很,想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摄政王,还想要知道他是何时对自己暗生情愫的。
“爸妈,你们真不觉得这丫头有问题吗?”司洛盯着司妍已经消失的背影问。
“能有什么问题?”司志诚对他的说法表示非常的不满。
“就是……”司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哎呀,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司志诚:“我看你才不对劲!”
司洛:“……”
暗自叹息一声。
算了算了,跟这位说妍妍的不好,不用说也知道是在自讨苦吃。
在他的眼里,他家宝贝女儿就没有不好的。
就算有,那也是好的,因为不好的都是别人。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严雨竹这才想起了身边的男人貌似身上还带着伤。
司志诚摇头:“没事!”
“什么什么?”司洛两步化作一步过去,“爸,您受伤了?怎么弄的?”
严雨竹皱眉:“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司洛面色一僵:“有吗?”
严雨竹毫不客气地拆穿:“就差在脸上写大字了。”
司洛努力绷着脸,用十分歉意的模样说:
“爸,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的表情它有点自己的想法。”
“你看上去很闲。”司志诚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司洛一听便知这是警告,他苦兮兮地说道:“您看错了,我很忙,这就去了。”
说完便溜,生怕被叫住。
……
一夜过去,姜桁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司妍倒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上次可是睡了好几天,这次说不定也要那么久。
一天的时间,司妍基本都在这房间未出去过。
无聊时就坐在窗户旁看书,累了就上床睡觉。
夜里,司妍吹干头发,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男人的身边。
时不时淘气地用头发去扫他的脸,嘴上嘀咕着:“姜桁,你怎么这么能睡?
每次都是我比你先醒来,难道你就不怕我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我跟着别人跑了?
要是你醒来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气死吧!
你说说你,我一直都对你的态度这么不好,你还次次都舍命救我,你是不是傻?
算了算了,傻就傻吧。
既然心里已经认定了你,接受了你,傻点也没关系,我不嫌弃就好。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同意跟你婚约,咱们先安排一个订婚仪式。
我记得这个世界是有这样的说法的,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会开心的吧?
我很期待你得知之后的反应。”
撑的久了,司妍感觉到手累,顺势躺到了床上,觉得反正身旁的男人昏迷中也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大着胆子诉说:
“其实,在我睡着的时候,做了很多梦。
梦里有你,有我,但又好像不是我们。
如果在梦里的我们是我们的话,那应该就是小说中常说的前世今生吧。
我想要将它们就单纯的当成一个梦境,可是属于他们的标志性的玉佩却偏偏出现在你我的手里。
你说,这会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知道我为什么在落水后醒来这么怕你吗?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来自于一个叫永南国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跟你一样叫姜桁,就连这张脸都一模一样。
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呢,就是为了逃离他。
在那里,我是皇室的小公主,父皇自小就很疼我。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将我赐婚给了这位摄政王。
这位摄政王的名声并不好,传言他嗜杀,冷漠,无情,就跟地狱里的阎王似的。
在金汤匙里长大的我对这样的人有着天生的畏惧。
因为这场赐婚,我哭过,闹过,父皇都坚定地不肯收回。
所以,我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我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