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两人看到屋内的情景,懵了。
“回来得正好,陆茜,给我跪下!”陆康成怒气冲冲地道。
陆茜被这情况吓到了,她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爸爸,我没做错什么,我不跪。”
陆康成板着一张脸:“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陆茜委屈地站在一旁,倔强地不肯低头。
陆康成一手大力拍到桌面上:“陆茜!”
陆茜被他这架势给吓着了,直接躲到了母亲苏琬的背后。
苏琬不悦地蹙起眉头:“康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茜茜并未做错什么,你就这般不明不白的要她跪下,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吓她?我没有直接打死她就算是好的了,你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
陆康成一张脸上满是凶狠,仿若要杀人的模样。
苏琬转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儿,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爸这么生气?”
陆茜无辜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话落,看到跪在一旁的陆伽,她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是不是你跟爸说了什么冤枉我的话?贱人!!”
清晰响亮的声音响彻这片空间,在陆伽的脸上立即便有了几根手指印。
陆伽当即捂住自己的脸,抬眸,泪眼昏花地望着满面怒容的陆茜:
“姐姐,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地方有得罪过你,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质问的话也说得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的威慑力。
苏琬只是看着,没有要阻止的打算。
“我过分?陆伽,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说的吗?如今倒是学会倒打一耙了?长本事了啊~”
说罢,陆茜再次扬起了手,还没落下,便被一只大手拦住。
陆康成大力一甩,将两人隔开了些距离,他冷冷地道:
“陆茜,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被这般粗鲁的对待,陆茜面露震惊:“爸,您今天到底怎么了?”
陆康成:“我问你,今日你是不是看上了一个男人?”
陆茜眸光微闪,脑海里浮现出那惊鸿一瞥的身影。
这反应证实了陆伽所说之事。
陆康成眼神一冷:“还觉得你没错吗?”
苏琬也听出了一些门路,她不以为意:
“康成,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只要茜茜喜欢,满足她又如何?”
“愚蠢!”陆康成严肃地看向还不知所谓的女儿,“以往出了事情都纵着你,我看是把你纵得太无法无天了!”
“那个男人是谁?”
苏琬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已经猜出了那个男人恐怕身份不简单,不然陆康成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陆康成:“司家家主司志诚的掌上明珠的人,也是她这个蠢货能动的?”
“司家?”苏琬震惊了一小会儿,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得尽快想办法弥补这个过错才行。”
没有人不知道司家大小姐对于司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真正位于顶层圈子的大小姐,说她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也不为过。
陆茜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呢喃:“她是司家大小姐?”
一直以来,那个只存在于大家口中的大小姐竟活生生的出现了在了她的面前。
而自己却妄图想要跟他抢男人……
在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害怕。
……
姜桁洗完澡出来,浴袍带子系得松散,胸前露了一大片他也无所察觉。
司妍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脸烧了起来。
姜桁走近,他担忧地问:“妍妍,你的脸很红,是不是房间的温度太高了?”
司妍眼睛飘向别处,心不在焉地回答:“可能是吧。”
听闻,姜桁便开始找空调遥控器。
司妍叫住了他:“你找什么?”
姜桁:“遥控。”
司妍:“找遥控做什么?”
姜桁:“调温度。”
司妍:“……不必了。”
姜桁挑眉:“你不是热?”
司妍的目光凝视着男人堪称完美的脸:“我有话跟你说。”
姜桁平静地道:“好。”
他坐到了女孩对面。
司妍从沙发上拿过一条毯向扔过去。
姜桁不解地看着女孩。
司妍:“把你自己裹上。”
姜桁:“妍妍这是怕我冷着?我不冷。”
司妍凝眉:“让你裹上就裹上!”
谁关心你冷不冷?
磨磨唧唧,废话一堆。
姜桁愣了一下,才说道:“好。”
除了头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再裸露,司妍这才正眼瞧他:
“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我跟往常不太一样?”
姜桁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些不太一样。”
“你就没有觉得这些行为就一点不像你记忆中的那个女孩?”
司妍表面上一派淡定,实则心里却是翻滚个不停。
姜桁认真地道:“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
如果说以前的你是一个做事只管自己的任性小女孩,那么现在的你就是成熟的小女子,你有很多新奇的想法。
但不论如何,有一点是你身上一直都有的,那便是善良。”
司妍凝视着男人的眼神专注又复杂,许久后,她道:“我回房间了。”
看着女孩消失的背影,任是再聪明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夜里,姜桁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司妍的身影,还有她反复强调的那句话。
为何妍妍一再纠结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她不是么?
她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深夜,弯月高高悬挂。
姜桁打开了司妍房间的房门。
大床上的女孩正睡得香甜。
姜桁走近,在床头柜等地方翻找着她的那一块玉佩。
找遍了所有地方,都不见影子。
他蹙眉观察是否还有漏掉的区域未找。
除了床上,其他地方都已找遍,看着熟睡的女孩,他犹豫了。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枕头底下的玉佩绳子,他抿着薄唇,放轻步伐,走过去。
他伸手去拿玉佩,就在这时,司妍一个翻身,双手抱着男人的手臂,又再次睡着了。
姜桁无奈。
人生第一次当贼,竟是如此的窘迫。
他试着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女孩似感觉到他的举动,抱紧了几分,小嘴里咕哝:“别闹!”
姜桁:“……”
他无奈,坐到床边,将自己的那块玉佩放到枕头那里。
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两块之间的自我感应而发生了作用。
寂静之中,无任何的异样。
姜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