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玉瞪大了眼,耳边他呼出的热气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调整心态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一两句话而自杀,说明她太弱小了。”他的手搭在她纤细的腰上,似乎很容易挣脱开。
他的头搭在她颈窝,看不到任何神情。
“说了什么?”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只是让她做了个梦。”
她搂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收紧,指甲陷进手心,掐出一条条红痕,“什么梦?”
“当然是与美梦相反的梦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将她搂紧,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那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有意思?
她睁大了双眼,他的可怕,不管展露多少次,都能让她不寒而栗。
“你不也是喜欢的?在小巷子里,在酒店里,在便利店门口,你难道,不兴奋吗?”
温柔的嗓音说出这种让人浑身起冷颤的话,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他都知道,就算她没有特地找人揪出监视自己的人在哪,平时也会注意视线的来源,但让她失望的,是根本就没有一丝破绽。
她不知道,人在哪,机器在哪,有多少个视角在看着她,她都一概不知。
不能做的太明显,这已经限制了她很多手段了,本以为找出几个人几个物品并不难,结果根本没有源头。
他们之间已经明确表明了他不会再监视她,她能信吗?就算他真的想找人看着她,那她能找得出来吗?
“在想什么?”他凑近亲吻她的脖子。
“没,没什么。”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那时候的你,真的很美,而且你也是知道怎么做的,对吗?”他笑了一声,“你知道哪里是人的要害,哪里是人的痛点,你都知道。”
吻逐渐向上,到嘴唇的时候停下来与她平视,“喜欢看他们惨叫的样子吗,喜欢看他们求饶的样子吗,喜欢看他们相互残杀的样子吗,你是喜欢的吧,那时候,你在发抖,但你的眼睛,不会骗人。”
他俯下身深深含住她的嘴唇,双眼弯起,整个五官更加俊美,“它们在发光啊,我好想再看看,那是你最美的模样。”
沉白玉一直没开口,她愣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温润的双目却有着诡异的光。
“你看,我们是同类,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你只能有我,我也只能有你。”
舌头已经钻进来,叼着她小舌温柔纠缠,慢条斯理地打转着不着急吃抹干净,像是筹划了许久的猎人极有耐心的挑逗着已经握在手中无法挣脱的猎物。
那一夜,她只记得,一瞬间心跳的一掷,是在他说那句话之后。
“苏曼的自杀并不是我们做的,但看着一个生命慢慢凋零,也别有一番风趣不是吗?”
翌日一早,沉白玉起床的时候楼下已经聚集了四个男人,吴青迩在阳台抽烟,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许莎和莫禾子两个人还没起床。
“你们昨晚几点睡?”沉白玉喝了一口水问道。
Jason从厨房里走出来,“差不多叁点。”
“这么晚?几点回来的?”
他们进房间的时候许莎他们还没回来。
“应该是十点。”
话到这就停了,剩下引人遐想的事情不言而喻。
沉白玉无语,这平常也没少见面吧,怎么到哪都能干起来。
这时温和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白玉,先喝点粥,等许莎她们起来了去外面吃。”
她转头,见含着温柔笑意的男人看着自己。
蒋门里一向起的很早,听Jason和Sean说他们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在厨房帮他们准备早点了。
她坐下喝粥,吴青迩也抽完烟进门。
“青姐,吃了没?”
“嗯,你老公做了叁明治。”她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笑道,“很好吃,可以想象得到你平时多幸福。”
沉白玉笑了笑继续喝粥。
许莎和莫禾子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几个人决定出去找餐厅吃饭。
“我带你们去吧,离这里很近,走两步路就到了。”蒋门里牵着沉白玉的手柔声道。
“门里推荐的肯定不错,那快走吧!”莫禾子挽着Sean的手臂在后面一蹦一跳。
这家餐厅确实不错,听蒋门里说是蒋老爷子以前资助过的一家,现在就算人不在这个小镇也依旧运营。
这次旅行并没有做什么攻略,本来就是放松心情的地方,商业做的并不广,外来人很少,只有本地人一直在这里居住。
一天基本算是晃晃悠悠就过去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沉白玉很喜欢,对于A市这种大城市来说,每天走过的人们穿着严谨神色严肃,快步一个接一个地走过,从来不在哪里停留,说实话沉白玉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在英国待了很多年也不止于此,除了在伦敦上学,其余时间都会去别的城市居住,伦敦给人的感觉和A市很像,繁忙又带着压抑。
众人回到家,由于没有事情做便准备找一部电影出来看。
她并没有什么想看的,说了一句随便后靠在沙发上玩手机,蒋门里在厨房为他们准备水果和饮料,等他出来的时候她不经意抬头,看见正在播放的电影。
是上次和蒋门里一起去看的那一部。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对她笑了笑后在她身旁坐下。
“秘书长很可疑,他绝对是凶手。”
“我觉得邻居也很恐怖啊,你看他的眼神,还有特写呢!”
他们激烈讨论着剧情,知道凶手是谁的沉白玉并没有参与。
“白玉,你怎么不说话啊,不好看吗?”莫禾子扭头对她说道。
沉白玉摇摇头,“不是啊,我看过了,怕一开口就剧透。”
“啊,你看过了啊,那算了吧,你还是别说话了。”她吃着水果继续看。
沉白玉无奈地笑了笑,也看起电影来。
这部电影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在现场基本都有秘书长的痕迹,但从来没有证据表明他就是凶手,邻居这个角色运用的手法也很奇怪,仿佛是两个主角分别以不同的神秘手段来塑造。
她眯了眯眼,仔细思考了一下刚刚一闪而过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她现在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