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姝下意识地就想起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妖艳男子。
是他么?
暗暗垂眸,又问:“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人命没有?”
一旁的张妈神情一变,似是意识到什么,看了眼迟静姝。
老丁想了想,说道,“好像还有个富商酒喝多了,意外死在画舫里。不过,出了西厂公公的命案,这富商也无人关心了。”
迟静姝闻言,手指微微一缩,缓了片刻后,才道,“没有旁人了?”
老丁疑惑,“这??要不老奴再去打听打听?”
徐忠和另外那人呢?
她那一刻虽然被红衣盖面什么都看不清,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骨肉洞穿的声音。
与小文山驿站那一晚的深林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徐忠不可能还活着,可尸体呢?
摇了摇头,“不必。”又问:“后来发生何事了?”
老丁看了看迟静姝,随即说道,“后来倒是没再发生其他的事情。倒是,老奴从那个将您送上船的人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迟静姝立时看他,“什么东西?”
老丁道,“那人是二夫人跟前的徐妈妈娘家的一个侄儿。”
绿柳在一旁张大嘴,“这么说,那晚的事,竟是??”
“住嘴!咋咋呼呼的,不怕旁人听见?!”张妈猛地呵斥一声。
绿柳瞪了瞪眼,看了看周围的几人,慢慢地收了声儿。
迟静姝看老丁,“原来竟是徐妈妈家的侄儿,他说什么了?”
老丁低头,“他说,在第五栈口还安排了人,原本是等着画舫一靠岸,他们就要带人上去嚷嚷着救小姐的。当时老奴没赶过去,只以为要出事,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画舫竟提前停了。”
他是松了口气。
却不想,张妈在旁边听着,后背骤然一股冷寒!
后怕地看向迟静姝!
若是她没有预料这一点,可就真的差点掉进了徐媛设计的这双重陷阱里头了!
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欣慰。
难过的是迟静姝如今的情境,竟比她预料的还要艰难可怕。而欣慰的是,从前那个只会哭只会撒娇的小姐,终是一点点地长大了。
可念头百转,到最后,还是化作了一股无可奈何的心酸。
若是可能,她还是希望,那娇滴滴的小姐,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啊!
按下张妈的心思不提。
只说迟静姝听到老丁的话,心里一阵嘲弄的寒凉,低低笑了一声,“果然。”
默了片刻后,道,“周方那边如何了?”
老丁道,“他那儿子病得更重了。似乎跟二夫人要过一回银子,被二夫人回绝了。如今,正一筹莫展之时。”
“那支参,他没用?”迟静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