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祭大人。”颜醉下巴搁在他颈窝里,双手从背后环抱,“再不用早餐,可就凉了。”
沈轻泽简直束手无策,偏过脑袋,余光望见一片乌黑的发顶:“那你还不快去吃。”
“哦?”颜醉舌尖轻轻划过下唇,水光殷红,“这可是你说的。”
沈轻泽:“……”
今天的主祭大人也在爆炸的边缘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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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双双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侍从捧着崭新的衣物等在外间,金大徘徊在卧房门口探头探脑,主祭大人曾吩咐今天要去地牢,送那群贵族们去劳动改造。
听说昨天晚上,领走那四个侍姬的侍从被城主处置了,金大忐忑了一整晚,莫非主祭大人亲自带上船的是奸细?
平时这个点,沈轻泽早就起来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么久还没动静。
咔嚓,房门打开,洗漱完毕的主祭大人一脸冷峻出现在门口,吩咐侍从进去收拾打翻洒落的牛乳。
金大正想问问今天的行程,忽而瞥见沈轻泽身后,城主大人施施然走出来,眼尾绯红,嘴角似乎还沾着一点牛乳,被拇指轻轻擦去了。
金大一愣,城主大人怎么在主祭大人房里?脸色还怪怪的,莫非是争吵过?
联想到昨夜城主发了大火,处置好几个人,金大心里一咯噔,难不成最近城里一些谣言,说城主和主祭不合,竟不是捕风捉影?
金大的思维正在天马行空胡乱发散,沈轻泽和颜醉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两人一路无话,一个走在左侧,一个走在右侧,沈轻泽目不斜视,神容凝肃,颜醉倒是笑吟吟的,心情极佳的模样。
可怜的金大被夹在两人中间,一路上被某种古怪的氛围笼罩,仿佛自己十分多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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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建在城主府地下,终年湿冷,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