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试一下秦皇登基大典之后发怒的那场戏吧。”莫沉面无表情地说道。
盛逸刚刚登基之时,秦国还不是很强大,在他的登基大典上,楚皇送了一幅山河图,把处在南方的楚国描画得美不胜收,而处于西北的秦国,却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楚皇的挑衅是因为当年楚国欲把公主嫁给盛逸,盛逸却拒绝了,后来楚国把公主嫁给二皇子,想要扶持二皇子登上皇位,然而这场夺嫡之战中,最后的赢家还是盛逸。
盛逸不仅仅成功登上了秦国皇位,还直接鸠杀了楚国公主,丝毫没有留情。当然对外,他说的是楚公主为二皇子殉情自尽。
看到楚国送来这样一幅山河图,盛逸十分愤怒,可此时秦国刚刚经历一场内乱,无力和楚国交恶,他在大典上忍耐下来,等楚国使者走后,却大发雷霆。
皇宫中伺候的人无不战战兢兢,唯有景谦来到殿外求见盛逸。
盛逸对景谦确实不一般,他本说好不见任何人,但还是接见了景谦。
容漾很快沉浸在这场戏中,好像此时他的面前有一座大殿,而他笔直地站在殿外,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却有一丝担忧划过。
莫沉突然坐直了身子,他没想到容漾入戏这么快,那一瞬间,身上年轻朝气的一面全都隐没不见,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沉稳而重情的景谦。
“陛下,臣景谦求见。”容漾开口道。
殿内似乎传来盛逸说不见的的声音,容漾却执着地站在门口,重复了三遍,终于让盛逸无奈地说了句:进来吧。
他推开殿门,地上散落着碎片,是盛逸摔了书桌上的摆设。
容漾假装捡起一件碎片,沉默而无言地站立。
良久,盛逸好似叹了一口气:“朕说了不见,你为什么非要进来。”
容漾的声音清越明朗:“臣知陛下心忧,愿为陛下解忧。”
盛逸淡淡说道:“怎么解忧?”
容漾回得铿锵有力:“既然楚国送来了山河图,臣愿为陛下,把这山河图变成秦国的山河图!”
盛逸没有立刻回答,间隔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其他人知朕愤怒,俱不敢近,为何卿非要此时来见?”
容漾似是在摩挲着那块碎片,缓缓说道:“若陛下只是陛下,臣亦不敢见,可陛下之于臣,亦是挚友,亦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