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芦里,装的是司悬划破手腕的鲜血。
昆仑山里得了他一口鲜血,今日还给他。
两清了。
玉枢仙尊面色如常,只是叹了一声,伸手接过玉葫芦。
栖梧又唤了一声:“师父?”
玉枢仙尊淡淡道:“不要紧,为师会把他带回来的。”
“好。”
玉枢仙尊看了看他们,反身向回:“有话就进来说。”
不似从前在太极殿里,仙尊端坐高台,徒弟们坐在下边。
玉枢仙尊仍旧坐在草蒲团上,面前一张长案,长案上摆着香炉拂尘,都是他做晚课要用的物件。
三个徒弟与顾渊都在他面前坐下。
玉枢仙尊将玉葫芦放在案上:“应是情劫中的一环,为师会把他带回来的。”
他修道多年,不大会安慰人,想了想,又道:“不要紧,大师兄一直都会有的。”
胡离抬眼,问道:“师父,大师兄和我们,有没有一点不一样?”
玉枢仙尊总是那样温和地笑。
他笑着摇摇头,语气却十分坚定:“没有。”
“你们看话本子里,仿佛无情道很容易破似的。现在人修无情道,跟玩儿似的,说破就破了。这么容易就破了的,绝不是无情道。”
玉枢仙尊伸手,拂了拂香炉上袅袅升起的淡烟:“为师修无情道多年,看你们都是一样的,他也一样。”
“便是退一步,我不修无情道,也没有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有所回应的道理。况且,师徒之间,本不该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