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林信抱着手,面对着徐恪:“那你现在全都知道了。”
“孤只知道,倘若古越国有难,你仍旧会为了他们抛下一切,四处奔走。”徐恪背着手,抬头望了望漆黑的房梁,“孤只知道你很傻,完全没有政治谋划,没有权衡,也没有头脑。”
林信无奈地叹了一声:“你非要这样贬低我,我也没有办法。”
“孤不是这个意思。”徐恪将目光转到他面上,“孤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成仙?我吴国先祖,却无一人有这样的机缘。”
“或许……”林信顿了顿,“你有没有听过‘大智若愚’?”
徐恪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声冷笑。
“那‘返璞归真’?”
又一声冷笑。
“‘一片真心’总听过了吧?”林信还给他一声轻笑,“你不是九岁识千字么?”
徐恪纠正他:“是六岁。”又道:“你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孤也……你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为越国人奔走?”
“我成仙之前,是越国的皇帝;成仙之后,是越国的护佑神。”林信道,“职责所在。既享祭祀,为民分忧。”
“你是心甘情愿的么?你心中就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要有,那也是对你们吴国的。”
林信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这小孩子真奇怪,非要问我为什么,告诉你了,你又不信。”
徐恪推开他的手,反驳道:“孤不是小孩子。”
“是,十三四岁就弑父登基,当然不是小孩子。”林信轻笑道,“反正我都告诉你了,成仙的原因。”
“只许你十五岁入宫为俘,不许孤十三岁弑父杀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