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得出的结果却出乎意料,无一不表明了,钱友正前妻之死,确实是深夜痨病突然发作,等不及大夫赶来就去了。
“公孙,你怎么看?”
包拯拿着文书,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公孙策,低声询问。
公孙策自然也看过文书的内容,闻言沉吟片刻,“如今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钱友正做的手脚天衣无缝,将所有后患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因此我们才查不出什么。但他前妻死去才几日,钱友正并无什么背景,要想做的这一点,可能性不大。”
公孙策抬起头,神情凝重,“二就是钱友正前妻一家,死因确实如文书上所写。他前妻深夜发病,室内并无诱因,但钱友正只需要动作慢些,让大夫晚来一步即可。至于他岳父岳母,他们本就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受些刺激,跟着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包拯的神情随着公孙策的话越来越凝重。
若是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可就难办了。毕竟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深夜看不清路,速度慢些情有可原,唯一的女儿去世,告知岳父岳母也是人之常情,这些都不足以作为证据。
因此,即使他们心知钱友正是故意而为,但只要钱友正死不承认,他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公孙策离开议事厅,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似乎只能让钱友正如意。他们不能对钱友正做什么,而且钱友正从他们开封府干干净净的出去,今后若是有人要拿这一点找他麻烦,有开封府名声担保,也奈他不可。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萧清墨的院子里,想到自己最近忙碌不已,见萧清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再加上被钱友正状告的全书斋还是对方的好友,公孙策转而朝着院子里走去。
一段时日不见,萧清墨的小院早已不像一开始那样清幽。
公孙策刚跨入大门,就见展昭、白玉堂、全书斋和萧清墨竟然全在这里,凑桌麻将都够数了。
萧清墨手握折扇,正与全书斋说着什么,一抬头就看见公孙策,不由得站起身笑道:“公孙,你怎么来了,最近你都忙的不见人影,案子可有进展?”
展昭也跟着抬头看来,自他隐约猜出钱友正可能做了什么后,对这案子就更上心几分。
公孙策走到他们身旁,不见外的坐下,苦笑的摇摇头,“这事暂时陷入僵局。”
展昭和白玉堂瞬间面露愕然,他们本以为凭开封府的能力,查出钱友正做的手脚根本不难,但看样子事情超出他们的预料?
公孙策也看见了他们的神情,转而看向全书斋。全书斋偷盗山河鼎,若是钱友正没有问题,那他可就有麻烦了。
萧清墨也因此皱起眉,反倒是他这个当事人,依然云淡风轻,嘴角含笑显得极为淡定。
“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