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使安静给他把脉,片刻后收手:“恢复得不错,再有几日可以出门走走了。”
洛闻歌理好袖子,抬眸笑笑:“那时候我也该回洛府了。”
“你回洛府也得每日去太医院找我把脉,就你这身子,不好好盯着恐怕不行。”院使摇头,对他身体里消停下去的幽情蛊很不放心,总想着压制那玩意儿。
洛闻歌微沉吟:“我记得您说过这蛊和最初的不同了,那就算找到另只蛊,是不是不好解了?”
院使犹豫了下,道:“是,这蛊如今沾有剧毒,有逐渐成个体的情况,这要让我说,指不定是好事。”
洛闻歌很快反应过来,很大程度来说,确实是好事。
这蛊是放在神仙丸里的,神仙丸乃从北疆而来,若说让他中蛊是刻意为之,那设计这些的人必定想从他身上博取到某种利益。
一旦蛊虫不受控制,纵然他要多吃点苦头,那也比白白受人胁迫要好很多。
洛闻歌摸着心口地方,说不出是何情绪:“那还真说不好啊。”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蛊,芍药知道的来来回回就那些事儿,连北疆那边是谁送神仙丸都不得而知,更别提知道下蛊之人。
这件事唯有知情者最可能是徐应屏。
不过以徐应屏的性子,恐怕他去问了也是白问。
还有就是那两个北疆人,要真抓到了,可以严加拷问再听听。
思及至此,洛闻歌还真有点想见见蒋霖,人如今在韩执手里,不知审问的如何了。
他低着头想事情,院使看不清他表情,只当他有些难过,遂安慰道:“你也别灰心,这些日子我在翻看医书,找到两个可行之法,有些太冒险,还要再斟酌斟酌,倘若这幽情蛊真成个体,那再找到下蛊之人作用也不大。”
洛闻歌抬头:“要真那样,就麻烦院使尽心尽力帮我了。”
院使捋着胡子,望着被薄雾笼罩的湖面,声音轻飘:“你别嫌弃老头子医术不精就好。”
洛闻歌失笑:“哪里,我全仰仗院使。”
这时小药童带着小厮过来送早膳,端盘放下是三个大碗,碗里是白白地、圆滚滚的糯米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