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岚师承洛曜,远不如沈爵阅历丰富,真明争暗斗起来,十个萧毓岚未必能玩过沈爵。
如今看似太平局势,皆因萧毓岚那手召徐锦媛和沈如卿进宫权衡之术,但凡这两女子出点事,前朝必有动荡。
其中明着动荡的是徐应屏,背地里想阴人的是沈爵。
太后头疼揉着太阳穴:“洛闻歌,你真会给哀家出难题。”
“太后,这是摆在眼前的问题,并非臣出难题。”洛闻歌轻声道。
太后半阖眼眸望着他,蓦然温和笑道:“你这般说出来,是心里有打算了吧?”
洛闻歌沉声否认:“臣没打算,之所以这般问,是想让太后多给陛下支持。既然太后也愿意伸以援手,为何不直白告诉陛下?”
太后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有些事只适合哀家来问你,今日说的话,哀家不希望让陛下知道,洛少卿若有答案,只管差人来说声,哀家静候佳音。”
这是谈话到此为止的意思,洛闻歌不好再做叨扰,戴上面纱打算离去。
“洛少卿,陛下是宁朝往后繁盛所在,肩负重担,于公,哀家不做要求,于私,哀家希望他能如常人那般娶妻生子,你可明白?”太后含敲打的话语自身后响起,俨然看穿他动摇的心思。
洛闻歌眨眼,眨走眸中酸涩,声音如常:“臣明白。”
“还有,”太后又说,嗓音微凉无情,“这是哀家给你的唯一机会,你要想清楚。”
洛闻歌听出警告味道,若是他没选假死这条路,后续哪怕成功肃清朝堂,和萧毓岚心思互通,这位太后也不会放过他。
面对这种威胁,洛闻歌不能说怯弱逃避,内心难免生出些反骨来,半点不想答应。
可想到这事儿要做成的最终受益人是谁,他反而能接受许多。
心里有答案,也不会现在就说出来。
洛闻歌神色冷淡:“是,臣告退。”
他嘴上这般说,却连个礼都没行全,兀自推门走了。
太后倒也没计较这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大抵是受到打击以至缓不过神,年轻人经历太少,终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