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歌记得刑部尚书是徐应屏多年挚友,实打实徐党,干巴巴道:“刑部那等地方我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洛大人这话说的,咱刑部哪有那么可怕?”慕容郁笑道。
洛闻歌苦笑道:“谁都知道三法司官员牵连甚广,关系千丝万缕,陛下敢大刀阔斧斩干净大理寺,却没法动都察院及刑部,原因很简单,大理寺卿为人正直,不结党营私,处理得都是小啰啰,刑部和都察院不同。”
在座三人谁也不是傻子,道理都懂,还是避免不了心抱希望,望早日肃清朝堂,以正朝纲。
“即便如此,洛大人无事时不妨来刑部多走动走动。”慕容郁抛出橄榄枝,笑盈盈等答复。
这是自然,洛闻歌喜笑嫣然:“好。”
“那我们不打扰洛大人静养,这就回都察院。”慕容郁道。
洛闻歌直起身,冲两人拱手:“我不在,让两位多劳累。”
“这是我们应当做的,洛大人客气。”慕容郁起身,和谢温轩往外走。
谢温轩和慕容郁走没多大会儿,洛安满头大汗进来了。
“公子,有徐锦媛消息了。”
洛闻歌神色一震:“在哪?”
“温柔巷最东角落院子里。韩护法说那儿眼线众多,楼内人不好靠近,从身形和手段来看,像是军营之人。”
军营的人?
洛闻歌微蹙眉,想到平日早朝碰见鼻孔朝天对他看不顺眼的徐应屏,难道说对方知道后宫皇后是他?
大事不妙。
原以为假扮皇后一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如今怎么感觉是个人都知道?
洛闻歌不敢想沈爵,那等比徐应屏还要精明的老狐狸,脱离皇后身份的事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