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执转身跪在地上,低声道:“属下不敢。”
“我看你挺敢的,什么话都敢问,什么话也敢说,本座很怀疑临江楼是否已认韩护法为主!”洛闻歌咄咄逼人道。
韩执让他气势压得直不起腰,浑身冷汗唰唰直冒,声音满是颤抖:“属下僭越,请楼主责罚。”
洛闻歌冷眼凝视韩执好一会儿,半晌忽而轻笑道:“本座知道韩护法一心为临江楼,见本座如此担忧不已,既然韩护法不放心,那本座今日就给个痛快话。”
韩执这才敢抬头看他,静候下文。
“不论本座与陛下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权宜之计,本座心里最看重的还是宏图大业与临江楼,这样韩护法可放心了?”洛闻歌问。
韩执哪敢再说什么,这些时日洛闻歌过于温和,让韩执险些忘记他曾凭计谋打遍全楼,一跃成为临江楼楼主,这是位胸有沟壑的阴谋家。
“洛安被我派去跟谢温轩,蒋霖在不在长乐城?”洛闻歌慢条斯理问。
韩执片刻没耽误道:“在,楼主要启用他?”
洛闻歌低头抿茶:“让他明日早些去洛府寻我,我有事让他办。”
韩执低声:“是。”
洛闻歌轻瞥韩执一眼,确定对方不敢再乱问,轻飘飘道:“韩护法起来吧,跪在地上不像话。”
韩执起身,相交先前,此时对洛闻歌多些恭敬和拘束,被敲打后听话许多。
洛闻歌心里还记着大理寺牢房里的人,得在明日赴约前再挖出点东西,他问:“韩护法,我有件很有意思的事想交由你办。”
韩执神色微整:“楼主尽管吩咐。”
安排完诸多事宜的洛闻歌离开德济堂,没回洛府转道去凤栖殿。
洛闻歌知道哪怕他这几日不在凤栖殿,萧毓岚每晚照旧过来,营造出帝后感情深厚的假象。
所以在软塌上见到批阅奏疏的萧毓岚,洛闻歌半点不惊讶,更何况两人白日约好见面的。
萧毓岚听见动静,头也没抬:“桌子上有碗热汤,喝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