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锦春今日说的恐怕不是书,是蛊惑人心的传闻。
又是在朝为官又是捡野男人的,想不往洛闻歌身上套都难。
这市井流言一旦在街头巷角流传,那必定会让言官弹劾洛闻歌生活糜烂不堪,仕途受损不说,名声也会有碍,到时他若还亲信洛闻歌,必会招来更难听的话,他不在意自己名声,洛闻歌却不行。
萧毓岚眼神渐有杀意:“此人抓到也留不得。”
“陛下手下留情。”事已至此,洛闻歌索性摊开将沈如卿送信及约见地方说了个事无巨细。
萧毓岚皱眉,再看说书人:“朕怎么觉得他与沈如卿让你见的人是一伙的?”
“臣也有同感。”洛闻歌尴尬道,“他今日这说书是旨在败坏臣名声,还望陛下不要信。”
萧毓岚当然不会信,他问:“洛爱卿不担心此事过后对你照成的影响?”
“陛下说笑了,骤时还得麻烦陛下为臣寻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只要臣娶妻生子,谣言不攻自破。”洛闻歌道。
萧毓岚脸色巨变,臭着脸说:“朕不会给你赐婚,死了这条心,你别忘了,你还在假扮朕的皇后!”
洛闻歌神色微动,鬼使神差道:“陛下很在意臣?”
萧毓岚哽住,要说不在意很虚假,要说在意,他有点说不出口。
这问题不仅问住萧毓岚,连洛闻歌自己都有点懊恼,怎么脑抽问出来,这不是凭白让人多想吗?
他唯恐萧毓岚会因此想多,言顾其他:“陛下再不喜满锦春,现在也得留他条命,将隐于这茶楼的人钓出来。”
萧毓岚觉得迟早有天会想法子治好他这碰见害羞话就跑的毛病,再深深看他一眼:“朕觉得檀瑜抓不到人。”
这话说得过于笃定,让洛闻歌侧眸:“陛下的意思是……”
“檀瑜身后之人藏太深,他身上除去临江楼标记,干净得过分。越是如此,朕越是怀疑他。”萧毓岚轻关上小半扇窗户,“他非藩王们的人,也不听从沈爵和徐应屏指示。”
“除了他主子,他还有同伙。”洛闻歌言尽于此,目光看向萧毓岚。
萧毓岚睨着他:“你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