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真在这儿做什么,最后汤索言只能扣着陶晓东,手放在他脖子上不算轻地捏着。陶晓东伏在他身上,脸往肩膀一埋,磕在坚硬的锁骨上,慢慢平息自己。
汤索言在陶晓东耳朵上亲了亲,用嘴唇叼了下耳朵外面那层最柔软的肉。
陶晓东抬起头,看着汤索言的眼睛,用口型跟他说:“咱俩可真不害臊。”
汤索言笑了笑,揉揉他脖子,闭上了眼睛。
汤索言睡觉,陶晓东得陪着。被子底下汤索言手放在陶晓东肚子上,现在这儿就是他的位置,睡觉的时候手得放着。
陶淮南后来也去午睡了,路过他门口的时候还帮他带上了门。
汤索言睡了三个多小时,睡得很沉,太累了。
陶晓东一直被他扣着,也没动,汤索言贴着他侧躺。中间手机响汤索言醒了一次,睁眼看了看,陶晓东压低声音说“睡吧”。
再次醒的时候是自己醒的,睁眼陶晓东也在看他。一睁开眼睛就对视上,这感觉应该是很舒服的。汤索言没太醒,笑得幅度也很小,叫了声“晓东”。
陶晓东“嗯”了声,轻声问他:“醒了?”
汤索言眨了眨眼睛,说:“累。”
陶晓东就说:“那再睡会儿。”
汤索言又把他往怀里捞了捞,喜欢他身上的热乎气儿。
陶晓东本来就是个热乎的人,什么人在他身边也烫软了。
他这么多年都是个很积极生活的人,不怕折腾,只要能过好日子怎么累怎么翻腾都行。生活其实也并不怕折腾,这么过才有个生活的样子。
除夕那天的饺子汤索言天亮才有空吃,吃进嘴里就知道这是他爸妈包的,自己家饺子咬一口就吃得出来。手机上陶晓东给他发的几条消息才有空打开,一边吃饺子一边看,看完知道家里有人等。
跟这样的人生活,任你骨子里是多冷的人都冷不下来。他身上永远有个暖烘烘的劲头,让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依靠,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慌。
年过了马上就开春了,嫩芽抽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