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宁将信将疑,还觉得里面有诈。
但是京渊面色如常,真就带着他进了松竹馆,还朝着里头观赏位置最好的包间走去。
而进了松竹馆后,萧霁宁觉得他每一步都像是在走绳索,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好不容易挨到进了包间,萧霁宁才发现里头的主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眉眼和京渊有六七分相似,却不如京渊看上去那样冷凛漠然,只能让人认出他和京渊约莫是有些血缘关系罢了。
虽然他的脸已经不是当初在郦行宫的那张脸了,可是见到此人,萧霁宁还是忍不住叫他道:“小祯子?”
景祯大概是被京渊用特别手段招待过的,虽然不是真的太监,但那几日在郦行宫服侍萧霁宁各种规矩也是有模有样,叫人挑不出差错,现在听见萧霁宁叫他,居然也习惯性地应道:“诶,皇上,奴婢在。”
回答完之后景祯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小祯子了。
只是皇上还是得拜见的,更别提皇上身边还站着个京渊。
于是景祯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给萧霁宁和京渊让出主位,站得笔直老实道:“皇上,大哥。”
“这是宫外,叫我齐公子就行了。”萧霁宁倒不是不在意这些虚礼。
而京渊都没理景祯,他抬手叫包间里原本就在着的侍从给萧霁宁换了张舒适柔软的椅子,让萧霁宁在主位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景祯看着京渊对萧霁宁这无微不至地照顾心里是啧啧感叹,觉着就算没有谢皇恩,他们京家绝后也是迟早的事——毕竟一个断袖,一个得花柳。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花柳病,景祯还发现跟着京渊和萧霁宁来的还有一人,景祯高兴地和他打招呼:“江大夫,真巧,您也来看花魁大赛的吗?”
“没有没有,我怎会来这种地方?”江云哲很注重自己的清誉,摇着头风轻云淡笑道,“我只是在为京将军效力罢了。”
简而言之,我乃是不得已才来的。
“原来如此,我还一直想找机会谢谢您呢,您医术真是好,多亏了您。”景祯“哦”了一声,万分感激道,“我的花柳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江云哲:“……”
烦死了,要不是京渊要他这亲戚活着,他早就一毒药弄死他了。
萧霁宁忍住笑,为了给江大夫保持最后一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