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京渊可以仗着自己身为京少将军的身份,在一品楼留有雅间,这位名叫温榆的襕衫男子若是也表明自己的身份,无需他出钱,这里多的是人愿意邀他进雅间品茶。
所以萧霁宁就不懂了。
他向温榆报了个叫“齐月”假名后,便以颌指着一品楼大堂聚在一块的其余考生问温榆:“温公子,你若真是谢相的学生,又怎么会连个位置都找不到呢?而且你不参加他们的比试吗?”
“齐公子,您且小声些。”温榆却微微低头,示意萧霁宁小点声说话,“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萧霁宁也将身子压低了些,点点头继续问:“这又是为何?”
他一个皇帝不能暴露身份也就算了,温榆再怎么刁也就是谢相的学生,这有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
这次温榆却回答的没那么爽快了,他身体往后退了些,目光上上下下地在萧霁宁身上来回两圈,又打量了会他身后的席书,片刻后问萧霁宁道:“在回答齐公子你的问题前,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齐公子,齐公子若是能如实回答,我便也如实相告。”
萧霁宁面色坦然:“温公子请问。”
温榆问他:“齐公子的亲人中,可有人做官?”
萧霁宁摆手:“没有,我家里亲戚无人做官。”
我全家都是皇室的,只有个男朋友是做官的。
闻言,温榆又道:“我看公子衣着华贵……”
“我家有点钱。”萧霁宁想也不想就答道,“我家中是做生意的,上头有几个哥哥,我排行最小,所以……”
“哦。”不用萧霁宁多说,温榆便露出恍然的神色,“最后一个问题——”
温榆紧紧盯着萧霁宁的眼睛,张唇缓缓道:“你觉得当今的圣上,是个怎样的人?他这帝位……”
他最后一句话,也如萧霁宁一般是未尽之语,给人无尽遐思。
就站在他们俩人身后的席书闻言立刻抬头,有些震惊地看向温榆。
萧霁宁也盯着温榆,抿了抿唇,只道:“温公子,皇室之事,民间不可议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