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起身想走时,韩律叫住他:“你是不忘了带换洗的床单?”
韩律知道宋之维书包里背着什么,两套干净的衣服,帽子。因为现在是秋天,所以棒球外套不显突兀。不过棒球外套真正的用途,还有待考证。
哈?
这是什么狗问题?
宋之维愣在原地。
他在家里要洗床单,是因为上面有汗有津液他睡着不舒服。
要换掉韩律的床单,是因为太太太熟了,他不好意思。
但去酒店他换什么床单啊,他买了套套的。床单上顶多有汗而已。
那照这个条件,大部分人睡酒店还得自备床单咯?
他知道这些话杠之又杠。可他就是被踩着尾巴一样的跳脚,韩律以为他把床单怎么了啊。
他通红着脸,憋着一股气:“我又没弄脏,我带什么床单!”
可你明明硬是换掉了我的床单。韩律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样的疑惑。
宋之维一瞬间心梗:“韩律,我一直以为你挺识时务的。”
怎么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尽踩着他的尴尬点来问。
韩律换了个坐姿,笑道:“识时务可不是个褒义词。”
宋之维无奈的叹气:“我一直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不管人间俗世的。”
韩律笑起来,他手往后撑着床,两只长腿大刀阔斧的往前划拉。
他声音好听,俊脸有型,等笑够了才说,“好了,不逗你了,去忙你的事吧,这三天他们都不会找你,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