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费淳简送回公寓哄好,常越礼驱车离开。
来到温洒洒家楼下,仰望着黑暗的楼层,他忍不住抽起烟。
其实他心里清楚,温洒洒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会背叛自己的人,当初自己喜欢上她就是因为她率真不矫情,做事从不遮掩,心里想什么面上就看出来了,完全不需要自己费心猜。可是一想到她的生动烂漫被另一个男人所窥,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究竟是男人本能的独占欲还是因为自己动了情上了心?
他不知道,也不愿知道。反正她早晚要嫁给自己,爱不爱有什么所谓。
两根烟已经燃尽,常越礼看了眼腕表,将近晚上七点半。他不耐地再次拨通温洒洒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时附近传来说笑的声音,常越礼应声看去。
时值早秋,天色已暗。小区内灯火盏盏,星星点点似无数双亮眼,眺望着烟火人间。朦胧的画面铺陈,落入常越礼的眼中,只见女人嘴里说着什么,旁边的男人温和一笑,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即使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冷眼看着,常越礼不露声色。
“常越礼?”温洒洒走到楼下,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常越礼不答,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旁边的人身上。
温洒洒见他视线偏移,便笑着介绍道:“这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江守清。今天早上我胃疼,多亏了他带我去医院呢。”又向前几步挽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对江守清说:“他是我未婚夫常越礼。”
常越礼略点头,将眼中的寒意尽数掩藏,说:“你好,多谢你照顾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