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决定先试探试探。
“师兄，你想要个师娘吗？”
这问题很突然，段游愣了一下，才回道：“这个,得看师尊的意思吧？”
“师尊什么时候想找道侣，咱们什么时候才有师娘。”
“不过你上次不是说，那个洛长老……”
段游笑道：“我是开玩笑的，自从我来云拂峰，师尊接触的外人少，所以也没别的人可猜。”
“那……如果师尊真的要找道侣呢？”
段游摸着下巴：“师尊能解决人生大事，我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师弟为何问这些，莫非是师尊与你说过什么？”
“没有，我只是好奇，”季汐连连摇头，“而且……也不知道师尊是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段游却敏锐地察觉到，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觉得季汐和林辞卿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了。
段游突然沉默，季汐多看他两眼，出声问道：“师兄怎么了？”
他置若罔闻，傻站着发呆，季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师兄？”
段游回过神，表情复杂地看着季汐。
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师弟原来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尊。
可是以林辞卿那样的性子，季汐注定会黯然神伤。
怪不得季汐平日总黏着林辞卿，现在还问这样的问题，明显是因为洛蕴吃醋了，不想让林辞卿有道侣，心里又憋不住，才会忍不住问起他这个师兄。
短短时间内，段游已经想出了数十句安慰季汐的话，眼神由复杂变为心疼，拍拍季汐的肩，最终叹息道：“情之一事无法左右，你……师尊会喜欢谁，顺其自然便好。”
这话是没问题，季汐却觉得段游看他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他只当段游是没见过什么男子相恋，便觉得奇怪，又问道：“师尊身为一派长老，未来的道侣，如果是辈份低一些的弟子，也很正常吧。”
言下之意，我以后要是当了你的师娘，你可不要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