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季汐只是觉得好玩,原来真的还有人与他一样痴心妄想,翎安君除了段游,怎么可能再收徒?
“敢问这位同门,是何天赋?”少年压着火气问了一句,“若是上品,严霄无话可说。”
季汐把头转了回去,幽幽道:“下品木系。”
他就是那个下品天赋的人。
严霄一腔怒火消失得干干净净,认为季汐的言行多半是因为嫉妒他,挑眉道:“哦,下品……”
“你不会也想拜翎安君为师吧,咱们同批入门也算有缘,到时若是有机会,我替你美言几句,或许还能有个机缘。”
他这话说得含含糊糊,明摆着想拜翎安君门下,又不曾说明,且极不客气,下品天赋的人,运气差了连内门弟子都混不到,哪还有什么机缘。
季汐再次转过头,脸上神色丝毫没有被他说的话所影响,只是看着他,“哦。”
他并未多说,严霄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两个字:就你?
周围弟子可不知道,他们只觉得严霄突然针对这位弟子,明明人家什么也没做。
严霄无比气闷,察觉到其他人对他有所转变的态度,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罢了,不过是个下等弟子,何必与他争辩。
而他们这里发生的一切,印在玄镜中,被远在澄乐峰的众人所见。
二长老任源端起茶饮了一口,笑道:“每年都有这么一出,我都看腻了,何时能有为我而来的弟子?”
“这个金系灵脉倒是淳厚,只不过这品行……”三长老左丘叹息,“罢了罢了,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年。”
“辞卿,有没有意向?”
四长老卓自明摸着下巴,冲林辞卿挤眉弄眼,“你家大徒弟不在,不如收个小徒弟解解闷。”
五长老林辞卿,道号翎安,此时指尖摩擦着杯壁,看着玄镜不知在想什么。
卓自明见他不理,多半又是不收,便与其他人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