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该忍,你是相府贵女,你凭什么要忍。就因为你是双生子里获了利的那个么?可不该如此,抢了江若青的养分又不是你想的。那个时候你还在顾夫人的肚子里,你知道什么呢?
“不过都是人编排出来的事情。他们把这些硬加在你身上,我觉得心疼。”谢迎书向她摊开手,他的手心里躺着一块平安符,泛了旧,“我想你以后都不用再繁琐这些事情,反正我是个粗人,你想要打谁,就我来打好了。我想你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这是我小时候,第一次随着父亲去北疆,我母亲给我求的。有些旧了,但是很灵,我想把它……”
“不行!”江若茵立刻合上他手,把那枚平安符攥进了他的手心。
她两只手放在一起才能包裹住他的,少年的手上都是伤和茧。他从来都不是个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从十岁起就跟着永宁侯在北疆,战场里面摸爬滚打,带着一身京城里的男儿没有的血性。
“说出来,就不灵了。护身符你要自己收好,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东西是有灵性的,不能离身的。何况我一个京城里呆着等嫁人的姑娘能有什么危险,你得把它收好了,让它继续保你平安……”
因着急了,江若茵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谢迎书都听见了。
他的嘴角翘起来,看着姑娘为了这件事慌慌张张的样子,心情好的微妙,“那你是答应我了?”
“答应你个皮皮虾,齐王府何等雍容华贵我都看不上,没有战功你拿什么来娶我?”
她要他赢,“拼个战功,再回来娶我。”
“好。”
江之年在一旁看了好久了,等他们两个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才拖着盒子走过来,“来吃点心,小厨房新做的。但是你——江若茵,你不许吃,把你那碗莲子羹喝完。”
谢迎书看见他来了,便把手抽回来,给小姑娘留点颜面。
“这个才我要给你带的东西。”谢迎书把那盒子捧过来,开了锁,里面躺着的竟然是一支钗。
她没想到谢迎书会送她一支钗。
毕竟她这样的姑娘,似乎一向跟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并不合得来。她平日的打扮多是顾明霜买的,她也对此不太上心,首饰一盒子,什么样的都有,可她素日里最爱一支玉钗。
简单又不失贵气,又好搭衣裳,怎么搭都不出错。
就她的这个审美,能把衣服搭明白了就不错了,指望她在这些金银首饰上下心思,倒不如听卖货的人吹闭着眼睛买。
可谢迎书送了她一只钗。
玉钗,雕了一朵镂空的玉簪花,坠了银链子,尾端吊着一枚白玉石雕琢成的花瓣。
那玉钗并不繁琐,但却显得独具匠心。
“之前宁心跟你要走的那只簪子不适合你,我寻了很久,觉得你还是配玉最好看。”
谢迎书没呆到太晚,只是送了东西就跟江之年走了,只当他是为了江之年来的,见江若茵只不过是顺便。
江若茵的病又养了几天,才总算是好利索了,能下地走了,最大的变化就是能追着江之年从南院打到后山了。
江之年忙于考学,也不是见天的都能抓到的。
江若茵决定放空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事情,大不了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能有什的呢?
江若茵还没等寻思好哪儿来的将,平静的海面渐渐起了一丝波澜。
异样是从那天江戎回家回的特别晚开始的。
江戎虽是中书令,但到了这个位置的,多半被扣了不少权,由下面的副手制衡着,平时闲散的很,从不忙碌。
可那天江戎回家回的特别晚,进了门就同顾明霜说,“这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了?”
“宫里遭窃了,审了上上下下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没搜出来东西,昨儿晚上丢的,今儿搜就搜不着了,你说稀奇不?”
江若茵蹲在一边斗鱼,听了就说:“有什么好稀奇的,宫人们对宫里的犄角旮旯可比圣上和娘娘们了解多了,铁了心要藏,不一定藏在哪颗树底下呢。”
江戎笑:“你能想到的,别人想不到么?就为了这个今天把宫里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知道那东西,真不知道是长翅膀飞了还是怎么的。”
江若茵对宫闱轶事不敢兴趣,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周珩不会不告诉她。
她记忆里没有,就说明这事儿是意料之外的,若是意料之外的,那无外乎就躲不过那几个人干的了。
“哪个宫的娘娘丢了东西?”
“萧妃,丢了个小扳指儿。”
萧妃其人身下无子,却凭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独得盛元帝的宠爱,就是为了她翻便整个京城都不稀奇。
可萧妃娘娘……江若茵看向顾明霜,她不太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差错,总要到母亲哪儿寻个答案,“萧妃娘娘……可是那一位?”
顾明霜抬了眼,放下手中磨的茶,确认了江若茵的想法,“是那一位。你还未出生,当今陛下还没即位的时候。他与齐王为了个女人,闹得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个镇南王家的丽城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在一起,在一起会明说。
收藏和预收都拜托啦,爱你们,啾咪~
第38章 哥哥
丽城郡主并非中原人, 是镇南王与胡人生下的,美颜绝伦,名动四方。
盛元帝与齐王年轻的时候也是京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 皇家翘楚,模样也是刻在话本子里的好。就是这样的英俊的少年郎,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 是吵的不可开交。
最后是盛元帝继位,便是齐王再怎么中意那女人的容颜,也抵不过一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