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对虞菁菁没怎么关注,相比虞里里那小贱人,才较烦。
“他们出不出去,与本王妃何干?”
身边的老嬷嬷一脸冷色:“王妃,那柳娡再过三月就要足月生产了,她在王府里不好动手,只有出了王府才……”
苏韵听罢,眸光幽黯了几分。
柳娡确实是个威胁,倒不是她本身争宠,而是她已经诞下一名王世子,若再叫她产下次子,母凭子贵。
到时候,谢无量登基为皇,还不一定会封谁做皇后呢!
想罢,苏韵写了封信交给了身边的老嬷嬷:“拿着我的令牌,将这封信想办法送去公爵府。”
“是。”老嬷嬷揣上信,匆匆出了门。
有了虞菁菁作掩护,柳娡便好行事得多。
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柳娡支开了虞菁菁,让她先去了酒楼等待。
来到偏僻的巷子,柳娡叫齐妈妈在巷口守着。
没一会儿,一道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巷子里。
男人摘下了头上了斗笠,冲柳娡笑容明朗。
“娡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富贵。
柳娡冲他笑了笑,提醒了句:“这段时间京师很乱,我拿了最后一次药,你便与阿蔓离开城中,找处僻静的地方等我消息。”
程富贵拧眉:“我看城中多了好些城防军,每天都巡逻好几趟!”
柳娡将药收好:“我不能呆太长时间,虞家二姑娘还在茶楼等我,告诉阿蔓,我很好,再过三个月,我们就能再相见了。”
富贵儿点头:“我看着你走。”
待她走出巷子,富贵儿便悄悄跟了上去,每次都是要悄悄跟一截儿,看着她平安上马车,他才打道回去给阿蔓复命 。
谁知,才走了几步,富贵儿便感觉到有一股杀气正逼近。
他从袖中取出匕首,待那些杀手涌出,富贵儿便拦了上去,喝道:“你们快走!我来挡着这些杀手!”
在暗中保护的冬青从屋檐跃下,一剑劈开这几个杀手的攻势。
冬青和富贵儿的身手都算顶尖的,这几个杀手还不堪看。很快便落败逃了去。
柳娡突然道:“不好!虞二姑娘……”
冬青心头一跳,对富贵儿道:“你护送王姬上马车,我去茶馆把人带回来。”
富贵儿用力点了下头,护送着柳娡上了马车。
齐妈妈不安的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张望外边看看人来了没有。
“王姬,老奴觉得,这些人分明就是针对您而来的呀!”
柳娡冷哼:“你说得没错,确实是针对我而来。”
齐妈妈:“那虞二姑娘应该没事,您不用担心。”
柳娡:“如果是我,为了掩盖罪证和目标,便会无差别都杀掉,以此混肴视听。”
齐妈妈狠抽了口气:“虞二姑娘不会已经……”毕竟冬青都去了那么久。
柳娡:“希望冬青能来得及。”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冬青终于回来了,他怀里抱着虞菁菁,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
柳娡大惊 :“她受伤了?”
冬青脸色冷冽:“那几个杀手死了五个,缉拿了三个,可惜当场便服毒自尽了。虞二姑娘失血严重,最好尽快回府。”
马车行得很快,柳娡翩跹得有些难受,但没有作声。
直到回了王府,冬青赶紧关人叫来了大夫。
这事儿会很快惊动谢无量,一旦盘问起来,那么富贵儿与阿蔓乔装在京中的事情就会败露。
柳娡守在了虞菁菁屋内,大夫与嬷嬷正在屋里伺候着,说是伤情不太严重,就是失血过多。
“冬青,今天的事情……”
冬青猛然抬眸看向柳娡:“我会如实禀明王爷。”
柳娡抽了口气儿道:“你不能如实禀告。”
冬青浓眉紧蹙:“王姬这是在为难属下。”
柳娡:“如果你真的把王爷当成兄弟或者朋友,你就不应该告诉他。我留在这里,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是阻力。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冬青:“所以,你一直在谋划着要离开?”
柳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着嗓音道:“就算我不自己离开,也总有一天,会被眼前的时局被动做出选择,到那时,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能保全一些东西了。”
冬青默了下来。
柳娡:“王爷很相信你,这些年你对王爷也很忠诚,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你便是他最得力的帮手。冬青,有时候当他自己不能做出正确或有利的决择时,你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