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轻霜正要说什么,饮欢愤愤不平:“那柳王姬真的是没将我们王姬娘娘放在眼里,她不止口出狂言辱骂我家王姬娘娘,还推了她一把,还直呼您的名字!”
“饮欢,你住口!”华轻霜怒斥了声。
饮欢委屈得双眼绯红:“娘娘就是受了委屈,这还不能说了?要是今儿王爷不替咱们王姬出头,您一离府,还指不定那柳王姬如何欺负我们王姬呢!”
谢无量躺了会儿,起身说道:“走,去幽水阁。”
华轻霜拉了拉谢无量的衣角:“王爷,还是算了吧……都这个时候了。”
谢无量未听劝,径自往外走去。
华轻霜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冷笑,亦步亦趋跟在了谢无量身后。
另一边……
齐妈妈在书斋来回踱着步子,看着一直在执笔画丹青的柳王姬,心急如焚。
“王姬……”
“叫我娡儿!齐妈妈我都说了多少回了?”
齐妈妈急得连声线都不稳当:“王爷回来一阵子了,我打听了一下,是往华雅居去了。这会儿怕是得往咱幽水阁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柳娡冷笑了声。
齐妈妈无奈:“那华姬,可不简单!城府都比你胜几分,是个难缠的对手。”
“啊~”柳娡轻叹了声,拿起画吹了几口气儿:“她敢试试,我就敢让她逝世。”
齐妈妈:“现在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话音刚落,书斋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只见饮欢扬着下巴,冷哼了声领人走了进来。
齐妈妈堆着一脸的笑,福了福身:“给王爷请安,给华王姬请安。”
柳娡也未起身,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只是眼眶绯红,掩着嘴咳嗽了起来。
那一副娇弱委屈的模样,说演就演,半分不含糊,叫人看着怪生怜惜的。
斥责的话到了谢无量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生硬又掩不住关心的问了句:“你受风寒了?”
柳娡连连咳了几声,眼睛更红了,似是快要哭出来,遂将案上的画藏了藏。
“我没事,不知王爷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过来看看你。”谢无量拧眉,走到了桌案前,疑惑的问了句:“画了什么?”
“没什么,打发时间的,王爷看了恐会污了眼睛,还是请回罢!”
饮欢一脸惊诧,气得不轻,不是过来收拾柳娡的么?怎么画风就变成这样了?
华轻霜扯着嘴角,优雅的笑容渐渐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崩塌。
不让他看,他偏要看!
谢无量霸道的拉过柳娡,顺手夺过桌案上的画,当即怔愣在当场。
“是……是我?”
“不是!”柳娡红着脸愤愤夺回了画:“王爷看错了!”
谢无量挑眉,她画得栩栩如生,眉眼的神韵都细致入微。哪怕她此刻是在做戏,博他怜惜,但……
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见她夺了画就要逃开,谢无量拽过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吩咐了下去。
“去请大夫过来瞧瞧,既然身子不适,就应该去床上躺着!”
“你放我下来!”柳娡推搡着他,看着跟打情骂俏一般。
“别再胡闹!”
从华轻霜身边走过时,柳娡冲她明媚一笑,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华轻霜那双温柔的水眸,顿时变得狠戾无比,双拳紧扣,指甲嵌入血肉都不自知。
回了寝房,柳娡变得特别乖顺,拉过了谢无量的手袖。
“其实,我没病。”
谢无量冷笑了声:“你当本王看不出来?”
柳娡抱着他的手臂,枕在脸侧,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情意绵绵的盯着他。
“那你刚才跟华王姬进来,是要跟她一起来骂我吗?”
谢无量暗自抽了口气,沉声道:“难道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对?”
柳娡甩开了他的手,负气的背过了身去,委屈巴巴的。
“那便是了吧?在王爷心里,华姬什么都比我好,她比我温柔善良,比我知书达理,比我贤良淑德,哪哪都比我好。王爷您赶紧去要了她吧!便任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得了。”
谢无量别开了脸去,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觉,有点欣喜,又有点生气,总之……又开始心猿意马。
“你……这是在吃华王姬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