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娡欢喜的又折回了身:“那你快脱呀!”
富贵儿平时多看一眼姑娘都臊得不行,这会儿叫他当着个姑娘的面脱衣裳,着实忒为难了些。
在柳娡期盼的眸光中,富贵儿硬着头皮终于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柳娡兴奋的瞪大了那双桃花眼,这充满阳刚之气,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子,真叫人看不尽啊!
富贵儿被盯得头皮发麻,赶紧往水里躲去,余辉照映着他麦色结实的肌理,水珠熠熠生辉,顺着他肌肉完美的弧度缓缓滑落。
柳娡只觉鼻子有两股热流涌出,她淡定的拿帕子擦了把鼻血,窘迫的解释了句:“天干物燥,火气着实旺盛。”
“呃,嗯……”富贵儿埋下了头,也不敢再看她一眼。
柳娡暗自抽了口气,适可而止,虽然还想上手摸摸,但有这心就成了。
“成了,你,你穿衣裳吧,我回去了!”
“我送姑娘……”
富贵儿紧赶慢赶爬出水潭,那厢柳娡已经跑没影了。
晚上躺在床铺上,柳娡椅半倚着窗一边唾弃自己的无节操,又一边回味着富贵儿那具诱人的身子,难以成眠。
青梨夜起,瞧见柳娡还没未,揉着惺忪的双眼,疑惑问了句:“娡儿,这么晚了,你还想啥呢?”
“青梨姐姐可有瞧过男人的身子?”
青梨一听这话,顿时小脸一片绯红,“你可真没羞没臊!”
骂完,又拉过被子掩着红通通的小脸:“没瞧过,不过等嫁了人,就自然瞧得了。”
柳娡说道:“你又不知你未来的夫君长何模样,到时候兴许你还不稀得瞧了呢。”
青梨翻了个身,抱着小被子:“若是未来的郎君是沈先生那样的,我天天瞧着都不会厌烦。”
柳娡又不由得想着他们王爷,也是个能叫天下女子惦记的香饽饽呀!
过往种种一时涌上脑海,恼得柳娡拉上被子道:“不想了,睡觉。”
“是呀,早点睡吧,梦里啥都有!”说着青梨又心宽的睡了过去。
****
这一晃,竟又过了两年,柳娡已过二八年华,说早不晚,正当女子荼蘼年岁。
这一年,青梨受了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满二十有二,领了府里的赏钱出了府。
柳娡说不出的伤感,送了青梨一长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青梨拉着柳娡一直哭得厉害,很是不舍。
来接她的,是她从未谋过面的未来夫君,父母瞧了便订了亲,未过问她。
女子向来如此,婚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
她夫君瞧着个子不高,身形微胖,面相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听说三代鞋匠,镇上有两个店铺,有门手艺不愁生计。
青梨一心痴迷着沈恪,曾经幻想未来的夫君不知是个甚么模样,如今虽不如愿,却也不觉委屈。
反正是普普通通,过日子正好。
柳娡眼眶绯红,见她夫君站在马车边等得有些不耐烦,青梨轻叹了口气,哽咽道:“娡儿,你快回去吧,我也得走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的。”
青梨转身的一瞬,柳娡心脏一紧,猛的拽过了她的手腕。
“青梨姐姐!”
青梨悄悄抹了眼水,挤出一抹笑来:“嗯?”
柳娡紧了紧拳头,沉声道:“你敢赌吗?”
“赌什么?”
“赌自己的未来,其实还能有很多选择的!我知道你不爱那个人,他配不上你!在我心里,青梨姐姐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傻妹妹。”青梨苦涩的笑着,深吸了口气:“女人总归要找个归宿,他家里条件不错,也是个本份人,再说……父母之父,媒妁之言,我若就这么走了,我父母亲在当地如何抬得起头做人?家中还有弟弟妹妹未嫁娶呢,我若行为不端,可苦了弟弟妹妹们。”
语毕,她推了推柳娡的手,可柳娡拽得死紧,不肯放手。
“青梨姐姐,娡儿舍不得你。”柳娡紧咬着牙关,泪珠从眼眶涌出。
青梨给了柳娡一个拥抱:“你不像我,有家人有牵挂,你便找个自己中意的人,幸福过一辈子。”
柳娡抬手抹了把泪水,不再挽留,她拍了拍青梨的肩膀:“姐姐走吧,我可不会像你这么没出息,等我……等我稳定了下来,日后必会去看你,他若对你好则好,若是对你不好,我柳娡是个有仇必报,百倍奉还的人,他最好掂量掂量!”
“嗯,好娡儿。”青梨破涕为笑,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那一瞬泪如雨下。
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
柳娡目送着马车翩跹在蜿蜒的小道上,直到走远,这才落寞的转身缓缓往府里走去。
马车上。
那男人瞧青梨一直哭哭啼啼的,脸色很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