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有名的药堂总部都设在京城,怎么可能缺少名医问诊。汉子暗自摸不着头脑,但也识相地没再问。
这架马车行得很平稳,晏长歌把白殊言护在怀里,更是没让他感受到丝毫颠簸。
他低头问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用了。”白殊言摇摇头,声音有些喑哑。他问晏长歌:“我们去哪啊。”
“去武当。”
晏长歌用狐裘将他裹得紧紧的,他原本乌黑亮丽的黑发已经有大半褪了颜色,一缕银色的发丝洒落在雪白的狐裘上,竟不知哪边更白一些。
白殊言费劲地把手从狐裘下钻出来,拈起一缕捻了捻。
像是挑染了银发,看起来还挺酷炫的。
“别看了。”白殊言指间滑过一缕冰凉的触感,头发被抽走了。
身后的人手指穿梭在发丝间,将披散的头发一点点收拢起来,最后聚于头顶。
白殊言披头发披了很久,久违的颈间再次清爽起来。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摸过去,“扎起来了?”
触手一片温热。
“我用云火暖玉雕的。”晏长歌覆着他的手放在玉冠上,道:“以前你说想要束发,我便准备了。只是私心觉得你披发好看,便一直没拿出来送给你。”
现在却拿出来了,是不愿让他看到自己黑白相间的发色。
“……我很喜欢。谢谢你。”
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竟然还记得。白殊言抚着玉冠,指尖的热度跟晏长歌身上传来的一般舒适。
镂空的玉冠压在头上轻似鸿羽,传达的心意却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对了,还有。”晏长歌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手上。
那是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