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将一分分内力传给晏长歌,白殊言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脉在逐渐空虚。
随之而来的便是地面腾起的森森寒气,丝丝缕缕自周身大穴侵入身体,如坠冰窖。
“你已接收我七成内力,再有两日便可将十成全部收用了。”白殊言收起了正在传输的内力。
他向晏长歌笑了笑,神情惬然,勾起的唇却显出几分苍白。
白殊言放下身前伸直的双臂,晏长歌却长臂一伸将他收回的手捉在了手中。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包裹住他的手,那掌心的温度比他高得多,接触的一瞬间,温差带来的酥麻感一直顺着血液传进了心里。
白殊言浑身一颤。
他抬眸看向晏长歌,“……怎么了?”
“你的手很冰。”晏长歌担忧地看着他,“如今你的内力远比过去稀疏,恐怕难以抵御寒气入体。”
“没事,剩下的内力也足够我御寒了。”
的确,即使只剩下三成内力,此时的他在江湖上亦属一流高手,坚持数月亦非难事。
白殊言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因功法造就的畏寒体质却不一定禁得住内力这般快速流逝,剩下的两天他怎么说也要受一番罪。
指尖的温软不由让白殊言有些留恋,他在心里不舍地叹了口气,还是向外抽了抽手。
对方却握得很紧。
晏长歌掌心内升起了一股热气,他竟开始运转起内力,热流自掌心的穴位流进白殊言全身的经脉,仿佛温柔的春风轻抚过积雪,驱散了他体内正在淤积的寒意。
白殊言浑身洋溢在这久违的暖意中,几乎舒服地叹息出声。
晏长歌一直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见他软化了眉眼,另一只手也径自捉了上来。
“不如我今夜就留在这里。”他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白殊言的反应,“我既然接收了你的内力,便不能白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帮你御寒也算些微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