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言:“……你这是干嘛?”
“李绍元的佩剑湛卢,吹发立断,削铁如泥,以锋利坚韧闻名天下。”晏长歌道:“玄铁虽坚硬,或许多斩几次亦能斩断。”
“你去偷李绍元的贴身佩剑了?!”白殊言惊道:“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儿!他练功多年内力相当深厚,万一把他惊醒了你要怎么办!”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晏长歌沉沉道。
“你这!”白殊言皱眉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尽快试一试吧。”
晏长歌单手持剑,向锁链狠狠斩下,然而一道痕迹都没在链子上留下来。
白殊言起身把锁环露了出来,道:“这里最细,你可以在斩下的同时,试试用内力震碎它。”
晏长歌提剑走了过来,运转内力灌入剑身。
锁环毕竟紧紧套在白殊言的脚腕上。他第一次出手时尚有保留,仍然没什么效果。他试探几次,最后用上了全力。
湛卢不愧是天下名剑。他灌注所有内力狠狠斩下时,剑刃掠过一道寒光,几乎能听到割裂空气的飒飒声。
剑锋贴着白殊言的皮肤飞快掠过,凌厉剑气隔空传来一阵灼热感。
这已经是晏长歌的最强一击。然而玄铁锁环只是浅浅浮上一道白印。
白殊言见确实没什么用,便道:“你快点送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他抬起头,看到晏长歌死死盯着锁环,墨色眸底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着湛卢的手捏紧了剑柄,用力到手背上爆出了几道青筋。
白殊言:“……晏长歌?”
他猛地转过身,持剑几步出了监牢。
白殊言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晏长歌将湛卢物归原主后,又回了监牢。
连日以来毫无头绪,就连孤注一掷的尝试也落了空。白殊言尚且没什么反应,晏长歌的脸色却十分难看,白殊言甚至觉得他的神情有几分可怜。
说不感动是假的。而他对于主角这般赤诚相待的所有回报,便是尽善尽美地完成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