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挽秋裤裤腿的白殊言:“……行了,你闭嘴吧。”
他把右腿的裤子挽到膝盖上方,露出的膝盖上果然青了一大块。
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是沈遇的声音:“老师,我能进来吗。”
“进。”
沈遇手里拿着一瓶药酒走进来,“老师,你今晚受的伤应该擦……”他的视线落在白殊言的腿上,话音立刻顿住了。
白殊言正坐在床边,受伤的右腿踩在床沿上,他肤色很白,那片淤青便更显得狰狞可怖。
“谢了,我自己来吧。”白殊言伸手去接药酒。
沈遇却没递给他。
白殊言抬头用眼神问他:“?”
沈遇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走过来单膝跪在了白殊言面前,低声说:“我来。”
“啊?哦。”白殊言有点懵地看着他迅速的动作,“那谢谢了。”
沈遇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轻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打开药瓶,把药轻轻擦在那片刺眼的淤青上。
“要是疼了就告诉我。”
“没事,不疼。”
白殊言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样子,突然有种孝子给老父亲洗脚的既视感。
他忍不住摸了摸沈遇的头,对系统叹了口气,欣慰地说:“看到了吗,咱孩子长这么大了,真孝顺。”
系统道:“是啊,比你高了半个头呢。趁现在快摸吧,过会儿他站起来,你就得踮脚了。”
白殊言恼羞成怒:“个儿高怎么了,我难道就不能再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