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在师兄师姐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把存在感,虽然是完全被动的,也难掩他心中的小兴奋,自己第一次做这道菜就得到这么多认可,证明自己的能力已经不错了。
即使如此,宋岳庭他只演示一遍的规矩还是没变,甚至还可以加快速度。唐墨必须全神贯注地盯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细节,观看完之后有不懂的就立即询问,尽最大限度地把一道菜的做法复制到自己的脑海里。
等到吃过晚饭离开的时候,唐墨已经整整学了十道二师父的拿手菜,花样百出,道道经典。
“师傅,二师父真是奇怪,第一天招待我们的时候那么和蔼可亲,今天对师兄师姐完全不一样,全程爆脾气,我看了都有些怕呢。”
唐墨的脑海中不仅储存了宋岳庭的菜谱,还储存有他的火爆脾气。
二师父的火爆跟师傅的严厉那可不一样,师傅是在做事的时候严苛、板着脸、力求完美,也会拿着竹片抽屁股。但二师父的火爆可就是真的脾气烈了,也不管有没有外人,任何时候任何理由都能点着他的火药桶似的,这和第一天见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哈哈,他要是和蔼可亲,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金大师趁着老对头不在,可劲地跟徒弟揭他的短。
“年轻的时候啊,我们本来同一个师傅,平时就没少竞争,经常为研究一个菜谱的调整争得面红耳赤,急眼了拿起家伙什就干架起来了。出师后我们天各一方,不过听说他相了十几门亲,女方都因为他的爆脾气受不了没谈成。”
说起这段往事,金大师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最后听说,他在水边钓鱼的时候,救起一个轻生的年轻女子,又好言相劝让她活下去。后来这女子反而死赖着他不走了,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走,还以死相逼,这宋老儿才屈服的。要不然你以为你大师兄、他的亲儿子为什么才三十出头。在那个年代,三十多岁还没娶妻生子可是大不孝啊。”
唐墨听着笑笑,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有句话叫做什么降什么来着?”
“是一物降一物,你这小猴子,考试年级第一,连这都记不起来了?”
唐墨问道:“师傅,您说您和二师父师出同门,怎么不以师兄弟相称呢?就像师兄师姐他们那样。”
“让我喊他一声师兄?”金大师哈哈大笑,说道,“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或者是他比我先死一步,否则那是不可能会出现的。”
金大师突然有些怅然,道:“恐怕他也和我一样的想法吧。不过,我们离死那天也没多久远了,我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站在世界之巅了。”
唐墨的情绪也被师傅突如其来的伤感感染,突然跑到师傅面前,磕了个响头,说道:“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要在您有生之年,站在世界之巅,接受全世界人的敬仰。”
金大师安安稳稳地受了这一拜才扶起唐墨,有他这一跪,这一句誓言,举不举办拜师仪式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在大道街区,唐墨二人的奇异举动引来许多人的围观。不过过程短暂,围观者也匆匆散去,只不过茶余饭后又多了一笔奇怪的谈资罢了。
唐墨在二师父宋岳庭这里学了整整十天,这十天里他学了上百道精湛潮菜。用宋岳庭的话说就是:这小子的学习能力太恐怖了,我已经被他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