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身上的伤恢复的都还可以,只要记得按时涂药,一日三次,很快就能康复。但这都不是要紧的,最关键的,是在于她的脑子,她似乎是受了某种严重的冲击,那些画面反反复复,不断在刺激她的大脑皮层,所以后脑勺的伤口也一直没能痊愈那么快,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有对症下药,知道她究竟受到的是什么冲击,解开她的心结,她才能彻底的康复,恢复正常的生活。”
弦洺宇一半听懂了一半没懂。
什么意思?这小丫头的情况有这么复杂吗?
还需要他给她解心结?他怎么知道她突然这样是怎么回事?
医生离开后,弦洺宇还在反复斟酌医生的那些话。
或许,就如顾尧所说,白小若在学校发生的事,是该好好调查一下了。
因为医生刚才和弦洺宇的交谈是直接避开了白小若到阳台说的,白小若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和我有关吗?”弦洺宇一走回来,白小若便忍不住发问。
“跟你没关系。”弦洺宇把一包未拆封过的棉签和药膏放到床头柜子上,“你自己把药抹了,擦不到的地方再叫我。”说着,弦洺宇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转身又走到了阳台,给顾尧打电话。
“噢......”白小若闷闷答应着,也没想太多,弦洺宇应该一时半会儿不进来,她自顾自地就把身上的睡衣脱了,拧开药瓶,用棉签沾了一点,开始往身上的淤青处涂抹。
凉凉的,很舒服,仿佛身上的伤痛都没有那么疼了。
顾尧接到弦洺宇的电话时,刚下了班从公司回到家。
没有半点墨迹,听到弦洺宇说要调查白小若昨天在学校发生的事,顾尧立刻就派人去办了。
不过,顾尧所认为,白小若受伤受惊一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洺宇,据我所知,你家小媳妇从前天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定了,我觉得你在了解到那些实质情况以前,最好先问问她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不管查的多仔细,她的事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是不知道,我只要一提到去学校她就哭,我也懒得跟她那么多废话了,你能查到多少是多少吧,公司的事情要紧,那些无关紧要的也不必那么详细跟我汇报。”一想到白小若那哭兮兮的样子,弦洺宇就头疼,她对自己而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才不可能会哄她,最多就只是慢慢顺着她。
弦洺宇的话让顾尧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是想查清楚缘由,却让自己随便查点应付,那,何必还要花心思查?[洺宇,你未免太矛盾了,明明就是关心那个小丫头,却非得死鸭子嘴硬,如果你真不在意她,大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是更轻松吗?]
“谁关心那个小丫头了,你都不知道她总是哭弄得我有多心烦,要不是怕她跟爷爷奶奶告状,你以为我乐意留在这伺候她吗?行了,总之你随便抽点时间查就是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好。”
弦洺宇挂了电话,刚从阳台走进来,正好白小若抹好了药膏准备穿衣服。
看到他突然进来,白小若吓得衣服都忘了穿,一股脑儿地就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去,“你快转过去!你怎么进来了都没声音的!”
“转什么转,你以为我爱看你这一身排骨吗?我品味还没差劲到对小屁孩有兴趣。”弦洺宇坐在了床边,反倒是无聊打发时间的玩起了手机游戏,压根无视白小若。
她穿衣服也好,脱光了也罢,他都懒得看。
缩在被窝里的白小若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小屁孩小屁孩的,他怎么那么爱说她小,她明明也是个成年人了,可在他眼里就像什么都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