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没有留侍人,除了他们两个没旁人了。
温玹走到闵韶面前,怨怪的瞅着他,道:“你怎么这么不客气?知道我这一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有多辛苦吗?一早就肚子饿了,你居然连顿吃的都舍不得给?”
闵韶将手边的果盘往他面前一推,葡萄颗颗饱满圆润,桃子粉嫩透红,毫无人性的吐出两个字:“拿去垫垫。”
温玹:“……”
“听闻辰时宫里新进了几条北海的鲜鱼,个个鲜活有籽,所以,今日便做顿红烧鱼吧。”闵韶眸色静默思忖,沉吟了片刻,又道,“再来一盘清炒芦笋,银耳雪梨羹当做甜点。如此便够了。”
温玹一恼,瞪他:“你还是人吗!”
“你若累了也罢。”闵韶看着他,冷峻的面容是极少呈现的神情,有些深意又柔和,略带玩笑的将视线示意向屋里,“我还不饿,先去睡一觉也可。”
“……”
过分!
“说笑的。”闵韶道,“你来之前我便已经吩咐付偲了,等你来了就预备吃食,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准备了。”
温玹这才面色好看了些,轻哼了一声。
闵韶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坐下了,对温玹道:“过来坐。”
温玹走到他旁边坐下。
闵韶面不改色,拍了拍腿上,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叫你过来坐。”
“……”温玹一顿。
这多有失体统啊。
不过想归这么想,温玹还是毫不犹豫的坐过去了,在闵韶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刻意避免压到他的伤口,窝在他怀里,美滋滋地轻悠着小腿。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搂着,丝毫不觉得有何别扭。
“这两日在东靖待得如何?”闵韶问他。
“很好。”温玹悠悠地答道,“不用自己动手做饭,也不用照顾病人,比虞阳要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