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韶眉角微挑,眸色沉了沉,有些意味不明的盯着他,“你还是要回去?”
温玹默默退后,躲他远了些,心脏跳得极快,仍是不肯跟他对视,抿了抿唇,故作镇定道:“怎么?你有话快说就是。”
闵韶走进殿里,反手将门合上了,走近他面前。
温玹只觉得他像一步步逼近过来,浑身都紧张得不自在,也忍不住的跟着后退,颇有种心底的隐秘快要被戳破的羞耻感。
“等等!”退到桌边无路可退的时候,温玹忽地叫住他,赧然道,“有话好好说,靠那么近干什么?”
闵韶便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动了。
几案的香炉里燃着袅袅青烟,殿内没有旁人,四下一时静谧得很。
温玹心里忐忑难安,根本没想好跟他见了面该说些什么,此刻半点对策也无,反倒有些不尴不尬。
还是闵韶先开了口。
他面色仍旧很沉静,刀劈斧削般的面容难掩棱厉,无论身形还是容貌都透着股冷峻的气质,此时此刻,眸中却可见几分不同寻常的深邃,嗓音微沉道:“温谨央。”
闵韶的声音很好听,这样低沉的语气甚至能让人心口一窒。温玹一时心跳得更厉害了,手指在背后攥紧,面上仍不动声色的保持着静默。
他直接道:“昨日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我……”温玹略微别过头,“喝得太多,不记得了。”
“不记得?”闵韶眼眸盯着他,似是在探究真假,“你的意思是,你昨日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了?”
温玹到这时候反倒脸皮薄起来,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没说话。
“也罢。”得到这样的答案,闵韶竟也没有生气,只眸中微沉道,“既然如此,是我趁人之危了。”
他静默了片刻,继续道:“其实若非意外,有些事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想让你知道的。”
“温谨央,是人都有秘密,我不肯告诉你并不代表我会对你不利,有些东西不知道,对你而言反倒是件好事。尤其像我这种不值得托付的人,也不曾想过强求谁,只是怕你会把我越推越远罢了。”
“但有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了。”闵韶眼眸看着他,“我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