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命人将那些树拔了。
不过他当然知道,温玹不可能因为这么荒诞的原因留下,但也实在想不出更加有力的理由,于是目光幽深的看着他,道:“你若是现在不走,等我反悔可就晚了。况且,你一夜未归,就不怕与你同行的萧成简心急?”
温玹不禁一顿。
他知道闵韶很久以前就不太喜欢萧成简这个人,但不知为何又总是在他面前提起来,只好道:“不会……我那时没递信号给他,他过了时辰自会离开,而且昨日万相楼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定然也会告诉他的。”
闵韶没再说什么,淡淡瞥了他一眼,“很好,那你自便吧。”
而后一拂袖,理也不理的走了。
温玹微吐出口气,玉白的脸皮不禁微烫。
……其实他也没想好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只是脑子一热临时找个借口留了下来,甚至一时不知是该早点让人把“赎金”送来,还是再心怀侥幸的往后拖一拖。
但闵韶也是真的对他不闻不问,之后一连五日,始终没有出现过。
倒是闵琰这些天闲来无事,练过剑后就会绕到广寒殿来找他闲聊。
闵琰今年刚及弱冠,心眼也耿直,虽然常常自以为已经表达的十分委婉,意图却还是十分显然——无非就是仍在好奇那日万相楼发生的事,想要旁敲侧击的探出点什么来。
温玹装聋作哑,假装不知情。
闵琰起初也不是没去找他哥问过,但他哥性子冷,嘴巴严,问来问去最后只问出那天是把人带回来了,安排在后宫的某一处院落,更多的便不许他再探听。
到了后边,闵琰见实在探不出话来,实在绷不住了,索性直白开口——
“你知道那个舞姬到底在哪吗?叫什么名字?长得好看吗?”
温玹迟疑,“……你问我?”
“是啊,我哥说你那天见到了,叫我来问你。”
温玹太阳穴一跳,这个闵应寒……
他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他人在哪我不清楚,名字么……”他当场胡编乱造了一个,“就叫水仙,长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