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煜却已经打开了电脑上的浏览器,很轻松地说:“贺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来看看怎么办比较好。”
胡煜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是昨天晚上的热可可,顺着贺冰心的耳道流进心脏里,里面含有的植物碱激发了心肌细胞的手速和舒张,让他的心跳快得不自然。
明明在处理这么严肃的事情,明明胡煜也很严肃,贺冰心却一阵心慌意乱,他找不到一个慌张的根源,只是茫然又徒劳地把呼吸往下压。
“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没有特殊缘由不让查监控,但是呢,”胡煜点开编程软件,输入几个命令行,“医院系统的墙太不牢靠了,我跟他们提过几次建议,他们也不肯听,所以这个墙让我们翻一翻他们也不冤。”
“来,”胡煜的声音就落在贺冰心耳畔,很正经,又很温柔,“按回车。”
虽然胡煜依然没碰到自己,但两个人离得太近,贺冰心不敢乱动,听话地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回车。
大量的视频文件弹了出来,全是加过密的医院监控记录。
“我们这样,”贺冰心小声问,“算不算违规?”
胡煜眯着眼睛扫过文件名,回答他:“算啊,刺不刺激?”
贺冰心下腹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早上刚起床时候的窘迫,他轻轻吞咽了一下,没说话。
胡煜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却继续翻看着视频:“我记得时间和地点应该在这个区间,你看对不对?”
贺冰心茫然地看了看电脑,脑子跟不上嘴:“好像是。”
胡煜像是无奈似的,叹息着笑了:“贺医生,集中。”
贺冰心轻轻地“啊”了一声,回神了:“嗯,是这里。”
视频是仨小时一个单位的,胡煜开了倍速还是需要三十分钟。
两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温热的呼吸就在贺冰心耳畔,像是湖底狡猾的游鱼,不断地触碰莲花的嫩茎。
贺冰心的呼吸全乱了套,他太想站起来了,又怕错过了视频上的镜头,只能硬邦邦地坐着,感觉着身体里的血不停地往脑袋上涌,好像要在他的头顶冲开一个出口。
“在这儿!”贺冰心如释重负地按下暂停,又喘着气重复了一遍,“在这儿,就是这个人。”
“很紧张?”胡煜把水杯放进贺冰心手里,“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