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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8)(2 / 2)

飞鸢在云上飞行速度极快,三人上午出发,夜里就抵达了郇城城郊。

也不必找地方藏飞鸢了。伏传口吻中隐含一丝轻松。

云朝知道随身空间的秘密,在他面前无须遮掩,行李塞在随身空间,飞鸢也能塞进去。

谢青鹤也能感觉到小师弟隐隐的兴奋与欢喜。这些年他都在山中清修,鲜少踏足尘世,唯一一次下山还是为了寻找失踪的伏传,二人从没有机会携手同游。

伏传本身就是爱热闹的脾性,想必是很期盼与他一起行走江湖的全新经历。

至于说清查鬼道堕魔之事谢青鹤心里明白,小师弟对他有太深重的迷之崇拜,只要他还好端端地能理事做主,小师弟就不会太担心事态。当然,就目前而言,一切也确实还在控制当中。

谢青鹤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下山。

难得小师弟欢喜,既然下山来了,公私兼济有何不可?

眼见伏传收好了他那架飞鸢,又要来收自己的飞鸢,谢青鹤连忙说:各自分开收着吧。

伏传正在枕套上的白鹤都要绣一双的热恋期间,给谢青鹤煮汤圆都得成双成对不许落单,对谢青鹤的吩咐是万分不解。为什么要分开收着?他也不顶嘴,就用很困惑的眼神盯着谢青鹤。

各自分开收藏,哪边出了岔子都不打紧。谢青鹤是被空间升级搞出了心理阴影。

小师弟对别人的闲事也不怎么八卦,就是喜欢打听自己的琐事。谢青鹤明知道这一点,便不吝于与小师弟分享往事:冷不丁撞见空间突破,怎么也进不去。我年轻的时候拿着你那空间,常日在里边读书诵经,突然一天遇上长生草化形,空间封了整整三年我也不知道它要封三年,前面几个月试着进去,总也进不去,后面也就懒得再试,生生把它扔在手边好些年。

到龙城时被旧怨魔尊困在魇圈之中,憋得没法子才想着去祖师爷空间碰碰运气。

长生草见了我还奇怪呢,问我,大师兄你怎么许久不来了这话说得稀奇。我哪儿知道它为什么封了不许进?

谢青鹤把飞鸢收回空间里,既然四下无人,他就牵住了伏传的手,拉着伏传一起走。

伏传特别喜欢听他说往事,平时谢青鹤也不怎么提起,听得津津有味:长生草哥哥也不能隔三差五就化形吧?我倒是没撞见过不许进的时候,他还每每叮嘱我要多去转一转,恨不得把我绑在里边不许出来。

他不曾告诉你么?你要在里边读书修行,那一方天地才会随之滋养生长。你小时候也见过我的空间,又小又破,还不叫人改造。我那时候辛辛苦苦把那小破屋子拆了,想着盖个宽敞些的,第二天就给我恢复原貌全白干了。谢青鹤说。

伏传记性再好,两次入魔多逾百岁的经历,也让他对五岁前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被谢青鹤提醒了一句,他才恍恍惚惚地记起梦中去找大师兄要糖吃的日子。

大师兄那边也封了三年么?伏传觉得大师兄也太倒霉了,两边空间封闭都赶上了。

那倒没有。不过,冷不丁地封了三天,也把我杀了个措手不及。

前些年你我在江湖初遇,往安阳城分手独行的几日,恰好遇上空间升级,有三天进不去。大爷在里边,银钱衣裳在里边,我独自在外浑身上下只剩下两条腿谢青鹤回想往事,只记得独自走在官道上,苦哈哈地盼着往来商队出现、想要蹭车蹭饭的倒霉经历,也是忍俊不禁。

正是这段往事让谢青鹤坚持要把飞鸢分开收藏,就算一边拿不出来,起码还有另一架备着。

很意外的是,谢青鹤分明分享了一段糗事,兴致颇高的伏传却没有笑,反而沉默下来,略有些紧地挽住谢青鹤的胳膊,与谢青鹤五指紧扣,抓得很稳。

谢青鹤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分享的这一段往事,也牵扯着他与小师弟的另一段往事。

空间封闭的时候,被落在空间里的不止是他代步的脚力,花用的银钱,换洗的衣裳,还有那时候他必须日日服用以镇压幻毒的药物。

早知道使你伤心,我就不提了。谢青鹤轻轻地说。

也不是伤心。伏传的声音有些沉闷,说话也不那么清爽活泼了,当初也不觉得什么。小时候练体功夫多,磕磕碰碰摔断骨头也是常事。就是现在想起来挺遗憾。

谢青鹤正不解为何遗憾,就听见伏传郁闷地说:倘若那时候我就懂事了大师兄也不必受骨折之苦。

这句话背后隐藏着没说出来的意思,让谢青鹤不仅震惊,细想还有几分难以忍耐的感动。

如果我那时候懂事了,我就不会推开大师兄的手?

如果我那时候懂事了,我就主动接受大师兄,与大师兄共赴鱼水之欢?

那时候谢青鹤身上还牢牢地套着师叔的马甲,不仅与伏传的关系十分客气,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与束寒云彻底分手。彼时就算伏传再怎么懂事,他二人也不可能真有亲密接触。

然而,伏传明显是在今日爱侣的身份,去丈量相识之初的生疏意外。

他所遗憾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谢青鹤断折的胳膊。他遗憾自己晚了好些年,不能安慰当时受苦的谢青鹤。他遗憾自己昔日没有立场与资格,不能让饱受情伤与幻毒折磨的大师兄纵意快活。

这种想法根本就没有逻辑,也不符合常理。可是,溺于情爱之中,哪有道理可言?

谢青鹤被伏传一句话撩得心软耳绵,心中想的却是,你那时候才几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再懂事也不可能的。

当然,他也心知肚明,这么惹人厌的真话,绝不能说出口惹小师弟恼火。

小师弟动真情的时候,大师兄就得陪着说情话。

是我处置得太刚烈了。谢青鹤拢着伏传的肩膀,轻捏他的手,声音放软只管赔罪,倘若知道你我今日是这样的关系,那时候我只管装个可怜,小师弟必会宽恕我的。

伏传习惯了他就事论事的态度,突然被这么软绵绵地哄着,竟然有些不习惯:那时候,那时候我也没有怪你啊!本就是个意外。现在想起来,那夜也实在不算什么。不过是、不过就是隔着两层衣裳摸了两下

谢青鹤根本不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幻毒侵袭的堕梦中,梦里见到的全是记忆中的一切,醒来只有手中残留的滑润手感以及被小师弟扣住手腕的诸如震惊、后悔、痛苦等噩梦知觉。

如果他和伏传不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他肯定不会好奇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

他和伏传已经是毫无隐私的亲密关系了。

云朝听见他俩说私话,已经跟得比较远,这会儿谢青鹤还做了个私密的手势,云朝就默默地停下了脚步,再次感慨自己可能根本不该随行或者,干脆就该把耳朵眼睛统统留在观星台。

谢青鹤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悄悄地问:那夜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伏传吃惊地睁大眼睛:大师兄不知道吗?不等谢青鹤回应,他用手在谢青鹤骨折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摸了好几遍,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把胳膊撅了?

谢青鹤用眼神控制住他,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那时候也睡着了。被肩膀上的动作惊醒,然后,大师兄就摸了摸我的脸,摸我的嘴唇,我还以为你是在检查我是不是半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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