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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8)(1 / 2)

不止是这个世界,他俩一起入魔的上一个世界,也全然没有堕魔之事。连那个时代的寒江剑派弟子,冼花雨祖师,对魔类也都是侃侃而谈却从未见识。仿佛大家都知道有魔类的存在,可谁都没有见过魔类的事情,全都习以为常,毫不奇怪。

谢青鹤回过头来,做了一个全都在我胸口的示意。

这就超出伏传的认知了: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魔吗?是三千世界所有的魔都在?他用手做巨球状,在谢青鹤胸口糊了一遍。

谢青鹤点头。

伏传很早以前就知道大师兄辛苦,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从前还是太低估了这份难度。

他俩的谈话没有耽误睡觉的进程,不管是幽精还是爽灵都比不上完整的谢青鹤与伏传默契十足,谢青鹤把香盏放在帐后,伏传则爬起来将床帐解下银勾,两人各自掀开被子,钻进同一个被窝,一前一后躺下。

伏传熟练地靠在谢青鹤怀里,说:我现在觉得好多事情都挺奇怪的。

嗯?

为什么九转文澜印可以在这里劈雷?伏传问。

九方封魔阵?谢青鹤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入魔世界就像是魔类共生的某种特质,每个魔类都有一段使之堕魔的往事,修士若能为魔类解除心中症结,便可以破魔而出。

在谢青鹤看来,小胖妞的九方封魔阵就类似于某种介入的主宰,既然可以挑选魔类、介入入魔世界的时机和身份,那么,小胖妞想要接管雷劫,应该也不会是很艰难的事情?

伏传问了最重要的问题:文师妹连雷劫都能左右,她也能管缵缵的天谴么?

谢青鹤沉默片刻,说:明日把缵缵接到紫央宫来。

不换皮囊,大师兄用陈丛不修之身,能看得出来端倪么?伏传又问。

看看吧。谢青鹤的想法很实际。能不能看明白是两说,先确认缵缵会不会走背运、疯狂倒霉,再来确认天谴究竟来自何方也不迟。

伏传闭眼挨着谢青鹤躺了一会儿,始终睡不着,忍不住又问:大师兄,文师妹是从天生掉下来的?真的是从天上来的?

谢青鹤伸手轻拍了他一下:睡了吧。

入魔世界发生的一切,文澜澜都一清二楚。就算有什么困惑怀疑,也得出去了再说。

事实上,谢青鹤并不怀疑文澜印。文澜澜化人之后,一直在谢青鹤间里修行,与轮回树、多情不苦花同生共长。谢青鹤对她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知悉与认同。

但,有些事情,文澜澜确实没有解释清楚。她是真的忘了?无法认知?还是不肯透露?

小师弟睡不着怎么办?谢青鹤贴合着自己的呼吸,用手轻轻抚摩伏传的背心,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很快伏传就被他带跑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谢青鹤与伏传都早早地去正殿问候,以备师父垂问诸事。

上官时宜跟小徒弟没多少共同语言,何况两人还存着几分心知肚明的尴尬,饭后没多久,伏传就告辞出来,去萧银殿接缵缵了。留下谢青鹤陪着上官时宜,师徒俩难得消遣无事,就坐着聊天。

夏赏哪里知道主人的皮囊里来来回回换了两茬儿,照着幽精的习惯来送酒。

谢青鹤早十多年就爱去飞仙草庐蹭酒喝,倒也不担心被师父嘲笑训责不知自制。只是当初幽精穿着陈起的皮囊,喝几盅也罢了,陈丛的皮囊年纪还小,脏器都还稚嫩,也不大适合饮酒。

反倒是上官时宜给他舀了一盅酒,说:我也曾听江湖传闻,说你擅知百艺,艺则通神。原以为是你太聪明,不管什么看一眼就能学会。说话就有些感慨,才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杂学手艺这些年,你都在观星台抄经注疏,整理馆藏,太辛苦啦。

谢青鹤笑道:抄经注疏,整理馆藏,我也很喜欢,不敢称辛苦。

上官时宜早就劝过他放松些去快活度日,谢青鹤倒也听劝,没多久就和伏传结侣定情,脸上重现容光。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谢青鹤是掌门,伏传是掌门弟子。上官时宜还记得幽精对伏传说的情话那也是大实话,好玩的事情,总得带上爱人一起玩。可他俩都去玩了,宗门的事谁干呢?

不说上官时宜也不想干,就算他愿意重新出山,也没有权力倒行的道理。

叫伏传收徒吧?这事也不好说。

为了陪谢青鹤玩耍,就剥夺伏传掌权的未来,直接培养下一代,伏传会怎么想?也不公平。

上官时宜前后左右都想了一遍,没辙。再是心疼大徒弟,也叫他继续顶着吧。

昨天小的在,我便没有问你。上官时宜还给谢青鹤续了一盅酒,为何分魂?岂敢分魂?若是为了修行,为了参悟天地至道、穷究生死之理,这也罢了。只为了护短!

谢青鹤就知道躲不过这顿训斥,老老实实起身,垂首躬身听训。

不是不叫你护短。你与小传情深义重,爱护他是该当的。若是危机了性命就不涉及生死,有人害他你救不了,你的急迫之心,我也能体谅。你自己想一想该不该?他那一日真吃亏了吗?他处在弱势吗?他不是把人耍得团团转?!就到了你不出头不行的地步了?上官时宜问道。

谢青鹤不做任何辩解,屈膝跪下:儿错了,阿父息怒。

救华家妇孺,救缵缵,都只是原因之一,却不是促使谢青鹤必要分魂的理由。

他之所以决定分魂操控陈起的皮囊,就是因为陈起恶狠狠地踹了伏传一脚。没有这一脚,谢青鹤都可以很冷静地策划其他营救方法。然而,看着小师弟被踢得飞了出来,谢青鹤就忍不了。

大徒弟已经跪下了,低头认罪,绝无狡辩之心,上官时宜也不忍苛责。

从前,上官时宜知道与伏传结侣会让谢青鹤高兴,可情侣之间的欢喜,对他来说就像是话本里的故事,明白有这种东西存在,却无法感同身受。如今继承了幽精那一段记忆,因陈起的七魄与幽精无法相合的缘故,上官时宜也不能感知幽精的情绪,但他大概知道了幽精的欢喜是何种具体的模样。

就是太喜欢了,喜欢到一点点伤害都不能忍受的地步。上官时宜不大理解,但他尽力去体谅。

起来吧,也不是责怪你。上官时宜最终提醒了一句,你是宗派掌门,身重如山,做事之前先想一想你的师弟、弟子们。亘古未闻的新鲜法术,又不知深浅,就不要拿自己冒险了。

谢青鹤只管赔笑:是,知道了。

上官时宜也不过分唠叨,说完了就不再提。师徒二人坐下又喝了两盅。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

上官时宜没感觉与徒弟们分别多久,在他的时间认知里,他前脚入魔,后脚就见到了大小徒弟。

平时他也不爱跟徒弟们啰嗦,陈起的皮囊老旧虚弱,他钻进来浑身不舒服,只想修炼。

谢青鹤也知道上官时宜的习惯,听声就要起身告辞。哪晓得上官时宜指了指墙角垒起来的竹简,说:你看看,给人家写个批复。我这眼睛也花了,手也抖,再给人家胡说八道,不好。

忘了这茬儿了。

师父啥都好,就是不爱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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