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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7)(2 / 2)

杀死刺客之后,下人们都围着詹玄机打转,马上就敷上了止血膏。陈氏兀自不放心,马上请了大夫和神婆去瞧,大夫说没有大碍,神婆就是老一套,说詹玄机受了惊,必要招魂定惊。詹玄机对神婆没什么好感,架不住陈氏迷信,马上就奉上大笔法金,请神婆乌央乌央搞了一整套。

谢青鹤正在跟伏传商量:姑母和姑父已经挪回城里住了,得空我俩去一趟。

伏传更是没在怕的:好。就算有刺客虎视眈眈,他也能保护好大师兄。主要是真到了他出手保护的地步,一身功夫不大好解释来处。

正说着话,田文匆匆忙忙来拍门:小郎君!

谢青鹤和伏传都挺惊讶。上午田文才来过,午时蹭了一顿饭才走,怎么又来了?

许章先生请进。伏传起身去迎客。

门口的田文满头大汗,鞋子也跑丢了一只,袜子脏得漆黑一片:詹先生遇刺之后,府卫封城盘查刺客身份,查到了九阳头上。外边传说九阳逃了

常朝负责西楼幕府的所有开销,他若是出事,田文手底下的所有事都得停摆。

而且,田文总觉得这件事非常可疑:他没有理由刺杀詹先生,他更没必要跑。这事不对!

别着急,舅父身手不弱,当不至于有危险。谢青鹤低头安抚的对象是伏传。

伏传已经转身,反手拍出三枚铜钱,即刻起卦。田文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伏传已经飞快翻了六回,得出卦象之后,松了口气:还活着。大兄,我让利叔马上带人去找。

他知道哪里最安全。谢青鹤并不同意派人寻找,反问田文,你从何得知此事?

自然是我父亲处。詹先生遇刺如此大事,下边回禀东楼,就由家父督促府卫彻查。查到九阳头上,家父就知道这事有猫腻,他说派了人去找九阳,派去的府卫死了一地,九阳已经不见了。田文说。

之前田文说得含糊不清,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消息来源。可是,这时候不说清楚也过不去了。

派的是府卫?谢青鹤问。

田文无奈地说:除了府卫也没有别的人能派出去啊?

伏传已经明白了谢青鹤的暗示。

就算盘查刺客之事查到了常朝头上,常朝也没有必要逃跑。常朝没什么可能去刺杀詹玄机,田文与谢青鹤捆绑得太紧,他也不可能去陷害伏传的舅父,那是间接性坑儿。

所以,事情的重心,就着落在被派出去捉拿常朝的府卫身上。

若府卫并不捉人,而是奉命去杀常朝灭口,常朝就只能拒捕逃跑。

这也是谢青鹤不赞成伏传通知陈利带人去找常朝的原因。

府卫内部势力交错,陈利作为陈起的心腹卫士,实际上是负责站班护卫的边缘人,并不真正掌权。掌权的乌存和司徒囚,哪一个可信呢?这时候敢拿常朝的性命冒险吗?

那伏传抬头请示谢青鹤,先去见姑父?

先去见姑父。谢青鹤同时说。

詹玄机是刺杀事件当事人,想要替常朝洗清嫌疑,就得从刺杀现场盘问。何况,常朝是伏传的舅父,又一直在为谢青鹤办事,他牵扯进此事,谢青鹤和伏传也有嫌疑。这时候背着詹玄机查问此事,不如主动去与詹玄机接触澄清。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先去找詹玄机都是最正确的选择。

反倒是田文有些迟疑:这若是被人趁乱打了个措手不及小郎君在府上养了大半个冬日,就怕对方想的就是今日。

不怕算计。若能引蛇出洞未尝不好。谢青鹤原本也打算去探望詹玄机。

田文不放心也无法说服谢青鹤,只得默默跟在谢青鹤身边。

出发之前,陈利提醒:都打起精神来!

詹玄机遇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相州,陈利也担心是引蛇出洞,万分紧张谢青鹤的安全。

他安排好相熟的卫士随行,那边跟出来的田文不吭声不出气,默默在人群中找了匹马爬上去,就跟在谢青鹤的身边。惹得那卫士满脸懵逼你骑了我的马,我骑啥啊?

偏偏田文是小郎君的先生,这卫士也不好去与他讲理,只得阴着脸运气。

陈利转一圈才发现这边的情况,忙安抚被抢了马的卫士:你留下歇会儿,没事,没事。

往日伏传都是与谢青鹤并辔前行,今日也担心途中遇袭,刻意退了半个马身,与谢青鹤稍微拉开距离,方便关照四方安危。谢青鹤本身刻苦锻体,身手也不错,再有伏传从旁护持,根本不怕刺客。

一行人骑马踢踢踏踏赶到詹家,陈利叫门通报,詹家下人开中门迎接,谢青鹤与伏传顺利进了詹家大门始终没有遇见任何意外。

陈利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敲打下属:不可大意!

伏传牵住大师兄的手,看似孩子气地东张西望,实则是在打量詹家的地形。

进门不久,谢青鹤牵着伏传还在往内走,陈氏就带着仆妇匆匆迎了出来。她的眼里只有谢青鹤一个,见面蹲身将谢青鹤搂进怀里,温柔地问:好孩子,你怎么来了?告诉你母亲了吗?

陈氏是个捧高踩低的脾性,弟妹中只与姜夫人交好,也只对陈起的儿子亲热。不说陈隽,连带着陈昰、陈泽、陈秋几个,她也不大看得起。谢青鹤与伏传也都习惯她这假惺惺的样儿,懒得计较。

儿来探望姑父。来得匆忙,尚且没有告知阿母。谢青鹤从她怀里走出来,问道,姑父在何处养伤?

陈氏想要拉他的手,谢青鹤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她就让了一步:我带你去吧。小小的孩子,就这么多礼?他受了伤,你打发人来看一看也罢了,非得亲自来一趟,也不怕路上不安全。我听你姑父说啦,你如今才是那起子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陈氏絮叨了一路,就冲着她对小师弟的态度,谢青鹤也懒得理她。

反倒是伏传不住答应:嗯!

是!

姑母说得对。

谁说不是呢?

陈氏回头瞅了他一眼,看眼色是挺嫌弃小侄儿多嘴多舌,打扰了她跟大侄儿的交谈。不过,嫌弃归嫌弃,她也没有口出恶言,或是暗示伏传闭嘴。

到了詹玄机寝起之处,门口还有黑乎乎的狗血,院墙廊柱上都挂着奇怪的符咒。

陈氏解释说:婆子还在做法。人不在院里,不必去见礼了。

谢青鹤略觉意外。敢情神婆在院里,她还打算带侄儿们去给神婆见礼?姜夫人也迷信,不过,姜夫人把神婆当下人用。陈氏就不一样了,她这算是迷得挺虔诚?

至于神婆为什么不在院里,谢青鹤也马上就知道了原因。

院子里站了七八个府卫,正在与詹玄机的私卫说话,见陈氏带着谢青鹤与伏传进来,田文与陈利都跟在身后,全都停下了动作,屈膝施礼:拜见小郎君。

陈氏抱怨说:他们来查你姑父遇刺之事,你姑父不许他们把卫士带走,只能在院子里问。

谢青鹤神色不变,对府卫叫了免:免礼。

穿过院中丛丛人群,门口就有下女打起帘子,陈氏领着谢青鹤与伏传进门,田文跟着进去的时候,两个下女犹豫了片刻,也没有拦住他。

谢青鹤也是第一次来詹家,詹玄机的寝室布置得很文雅,案上有插瓶,墙上有书影,进门就闻见淡淡的香气,炉子里飘着袅袅的淡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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