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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1 / 2)

蒋幼娘不肯去。

蒋二娘则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舒景的身契。谢青鹤没有迟疑,当即就将契书交给了她。

蒋二娘拿着舒景的身契喜不自胜时,谢青鹤告诉她:二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对你与舒景的事是有些意见,你却不要存着我必要盼着你过得不安乐、看你下场的想法。若是哪里不高兴、不得劲了,回来告诉三姐姐,或是直接给我写信。我不会看你笑话,必会护着你。

蒋二娘被他说得眼睛有些热,哽咽地说:这我自然知道。

再到秋闱时,贺静如愿中举,桂榜扬名。谢青鹤在庄园带的学生中,也有两人中举。

贺静的中举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不过,他在京城下场,朝廷给的名额多,混上举人的身份多少没安南郡那么艰难。庄园二十八个学生下场,两人中举,且是最爱听谢青鹤讲课的两个学生中举,顿时就引来了无数议论与好奇。

谢青鹤已经到京城过冬去了。

贺静中举之后,全家上下都很高兴。

听说贺静曾经夸口,说他中举之后,家里要搬金山银山给谢青鹤当谢礼,贺家老太爷还真的用六十斤黄金、六十斤白银,打了两个小山盆景,叫贺静给谢青鹤搬去拜谢。

谢青鹤对着两个盆景犯愁:这玩意儿打成这样儿,怕是只能当摆件儿,花不出去了。

贺静笑得嘴都咧开了。

他又回家把这事儿跟贺老太爷叭叭叭,听说儿子中举专门回家凑热闹的宣夫人拎起他的耳朵,数落道:你就知道挖爷爷的私房,你多大年纪了,羞不羞?

贺老太爷笑道:爷爷就这么一个幺孙,私房不都是他的?他哥哥们还跟他抢不成?

于是,偏心又大方的贺老太爷又拿了私房出来,叫贺静给先生送去。

这回谢青鹤就不肯再收了,说:我浑说一句,你回家去跟老人家学舌。六十斤金子是多少钱,你心里就没个数么?不止不肯再收礼,腊月时还专门写了贺联,叫贺静给贺老太爷捎带回去。

贺老太爷眼界极高,收了贺联就挂在堂中,一连几日欣赏,啧啧称赞。

年节时,各家各户走动都很频密,贺老太爷就经常把自己的亲戚老友带来欣赏贺联,一来二去,南安蒋英洲的名气不胫而走,往深里打听,说这人是前科状元庄彤的老师,也是贺静的老师,再有现成的一笔好字打底这才气横溢是完全作不了假的啊!

贺静趁机帮先生招揽生意,说是寓居京城的几个月,可以带带徒弟,教写字丹青。

谢青鹤虽带了庄彤、贺静出来,也没多少人认为庄彤高中状元是他的功劳,毕竟庄老先生名声在外,谢青鹤才几岁?自己也不曾下场,成绩总是让人不放心。应举此事太过慎重,没人肯拿自家子侄的前程开玩笑。

但是,说是教教书画,这就完全是富家公子混着玩儿的把戏了,就算学坏了,能花几个钱?

名声打出去之后,不少热衷书画的公子哥儿都慕名前来拜访。

谢青鹤是来者不拒,看人下菜碟,有志于此的就认真些教,闹着玩儿就收一笔价值不菲的束脩,放在眼皮底下逗着玩儿钱给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春闱开考之时,谢青鹤已经回了羊亭。

他安安心心地在庄园授课,三月底,京城传来消息,说贺静殿试进了一甲,新出炉的探花郎。

庄园彻底沸腾了。所有学生都挤进了谢青鹤的课堂,争先恐后表示要听蒋先生的课。

谢青鹤无奈地说:只看见贺静高中探花,怎么不见你们讨论李群、翟岫?

学生甲激动地说:先生,您还不知道?翟岫也中了进士,二甲第十七名!李群家中有事,今科不曾上京赴考!同窗们都说,若是他也下场,只怕也榜上有名!

谢青鹤:是我消息不灵通。

从此以后,谢青鹤再也没在小书房里上过课,上课地点被强制安排在了不易山居。

这地方是庄老先生讲课的地方,能摆下一百张书桌,容纳近三百人听课。

谢青鹤去看了一眼,马上就找刘钦诉苦:庄老先生十天半个月才来讲一回,我隔天就要来上课。这么大的地方,说话声音小了后排听不见,天天扯着嗓子讲课,三五天我就得回家。

刘钦说:嗨,你只管小声说,听不见是他们的事。学生自会互相抄堂本。前面三排安排手快的学生坐下就行。

谢青鹤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们搞私塾学堂的,真会玩。

话是如此说,谢青鹤还是回家给自己配了些润桑养中的药丸服用。奈何蒋英洲的皮囊太废柴,怎么锻炼都很难做到长时间中气十足地讲话。

鲜于鱼来羊亭县的时候,正赶上谢青鹤埋头编写教材。

他误以为谢青鹤是在抄写秘本,连忙上前嘘寒问暖道辛苦,吹了一通彩虹屁。谢青鹤把写了一半的东西给他看,说:说不得也给你一本,带回知宝洞收起来,以后门内个个都是应举高手。

鲜于鱼坐在一边给他打扇,忍不住哧哧地笑:真人辛苦了。

谢青鹤提醒他:六月时早几天来。我今年打算往河东附近走一走,未必在家。你若是不得闲,我将本子写好了放在舒景处,你找舒景取也好。

鲜于鱼点头道:弟子早些来,陪真人一起去河东。

谢青鹤出门喜欢带着鲜于鱼,能打能扛又懂事,说什么他都能接得上。

鲜于鱼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寒山上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他也不能常年跟着谢青鹤,谢青鹤在羊亭县的时候,他待上半个月就走。若是谢青鹤出门游学,他就会多跟两个月,跑腿服侍非常殷勤。

以往谢青鹤都是秋天才会出门,这回六月就走,鲜于鱼以为是特例,也没有多问。

然而,渐渐地,鲜于鱼发现,谢青鹤待在外边的时间越来越久了。除了每年春天都回庄园授课,其余时间他基本上都在外边跑。有时登山,有时下海,去学一些已经失传,或即将失传的奇特技艺。

他甚至不会每年冬天都去京城,有时候在气候温暖的地方待着走不开,他就取消京城的行程。

就这么过了几年,京城的情况越来越复杂紧张。

老皇帝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频繁的生病休朝,朝廷天下都面临着江山易主的危机。

谢青鹤知道皇帝没多少日子了,来年开春,皇帝就会驾崩,平和公主的兄长,已经被册立为皇太子的三皇子将会登基。

然而,人将死之时,都会努力求生。皇帝自知命不久矣,突然想起了曾替驸马治伤的神医。

神医能让御医们束手无策的残废重新站起来,神医难道不能救朕于将崩?

于是,皇帝下了密旨,传当日救治驸马都尉原时安的医者入宫。

这种时候,皇帝也不敢发明旨,只怕被朝野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稳中生乱。

谢青鹤五月结课就去了长林郡游学,身边只带着鲜于鱼,谁都不知道他具体的行程。原时安就是这个接了皇帝密旨的倒霉蛋,只好带着人往长林郡找。一路打听一路询问,追到羲皇山下,彻底傻眼了根据村民的说辞,谢青鹤带着鲜于鱼进山去了。

整个羲皇山绵延上千里,无数支脉,纵横其中。许多地方都杳无人烟。

这怎么找?

找不到人,原时安也没法儿回京缴旨,只能带着人守在羲皇山附近,每天无聊得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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