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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7)(2 / 2)

那不是自己撞枪口上找死么?

舒景只能低头不语,等着主人处置。

二姐姐的女红铺子若是开起来了,住在街上也方便应门打理生意。明日我去人市给她挑几个打下手的使女,她带着做学徒也好,做奴婢也好,铺子那边也住得开。谢青鹤是临时做了决定,说话跟着思绪走,语速比较缓慢,你,去给二姐姐守门。

蒋二娘与蒋幼娘都对舒景有了好感,谢青鹤觉得这件事不妥当。

一来舒景身份成谜,他的过去显然非常复杂,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可能将姐姐托付终生。

二来舒景态度成谜。他勾引的是束缚着自我的蒋二娘,对热情奔放的蒋幼娘不假辞色。究其原因就是他不想跟蒋家姐妹扯上任何关系,才会选择绝不可能的蒋二娘去讨好。

有了这两条,谢青鹤就绝不会让舒景碰两个姐姐一下。

舒景万万没想到谢青鹤的解决思路如此清奇,正常情况下,不是该除掉他这个祸水么?

谢青鹤下了决定之后,做事雷厉风行。

次日本是庄彤与贺静上课的日子,谢青鹤给他俩布置了功课,就带着舒景去了人市。

庄彤与贺静都是面面相觑。怎么突然决定去买奴婢?前儿来的时候也没听说这事啊。看见蒋二娘因哭过肿起的双眼,两人就明白了。好嘛,姑姑们又吵架了。

下午,谢青鹤就带了三个女孩子回来,小的只有六岁,大的也才十二岁。

他说人都是给蒋二娘买的,资质好就当个绣娘,资质不好就做些洒扫做饭的家务活,实在不行还能帮着站站铺子,招待招待客人。反正女红铺子多半都是女客。

蒋二娘压根儿也没有弟弟想把自己支走的意识,一下子来了三个小女孩,家里住不开,她很自然就把人安排去了街上铺面,又觉得几个孩子住着不安全,想要去陪着。

谢青鹤还记得她当初要拿绳子把舒景拴住的往事,明显就是怕这几个买来的丫头跑了啊。

叫小严去给姐姐守门。谢青鹤说。

自从昨天被蒋幼娘搅闹曝光之后,蒋二娘一直战战兢兢,怕弟弟为此苛责舒景,或是责怪她行为不检。如今谢青鹤主动安排舒景给她守门,在她看来,就是默许了此事,把舒景送给她了。

蒋二娘自然不会真的对舒景有什么想法,但是,这事过了明路,以后把舒景当猫儿狗儿逗弄一番,也不必担心弟弟发怒或是妹妹说闲话,蒋二娘心里舒坦了许多。

尤其是,弟弟表态之后,她就不必担心妹妹来抢人了!

蒋二娘欢天喜地地带着人搬家,高兴得晚饭都没在家里吃。

蒋幼娘则差点气死。

她是真的很喜欢舒景,也很想跟舒景有点什么!

这下可好,舒景彻底跑了!

解决了蒋二娘的问题之后,谢青鹤安抚蒋幼娘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

蒋二娘与舒景搬到街上铺子里之后,谢青鹤托庄彤帮忙,从乡下雇了一家四口。丈夫老黄负责守门兼做粗活,妻子郑嫂负责厨下,两个女儿就给蒋幼娘当丫鬟,听她差遣。

蒋幼娘从家务中解脱出来,每天就跟着谢青鹤读读书,写写字,如今也是有丫鬟的小姐了。

她不如蒋二娘那么勤俭自持,既然有好日子过,为什么不过好日子?

蒋幼娘用上了丫鬟,捧上了手炉,还跟着糜氏学品香调香。往日只觉得这人身上好闻,那个屋子有药味儿,渐渐地懂得多了,才知道这是什么香,什么季节适用

糜氏跟她聊天,笑道:先生用香从不出错,我以为姑姑们都懂呢。

谢青鹤曾有梦境知晓未来之说,蒋幼娘原本将信将疑。如今读书认字增加了许多见识,又有服侍赵小姐、与糜氏这样的官家贵妇交往的经历,懂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觉得弟弟来历玄奇。

糜氏的疑问不好解释,蒋幼娘还得帮着遮掩:让你见笑了。我们贫家小户能供得出一个就阿弥陀佛了,一块肉还得紧着阿弟吃呢。许多事情确实他懂,我们妇道人家不懂。如今条件稍好了些,我又有幸与阿糜相识,白得了这么多见识。

糜氏的丫鬟烟儿嘴角微撇,将心底的不屑压了下去。

贺静对谢青鹤执弟子礼,尊称呼蒋家姐妹姑姑,糜氏也跟着这么称呼。事实上,谢青鹤对贺静态度比较随意,提起糜氏则多半是尊夫人,夫人,并没有真的把贺静和糜氏当晚辈。

蒋幼娘对糜氏一口一个阿糜,她是觉得很亲昵,糜氏的丫鬟嬷嬷都很不悦。

这个称呼是隐含了上下尊卑的,如糜氏这样的高门贵妇,只有她的婆家长辈、大姑子,才能连着姓氏称呼她阿糜。蒋幼娘这么称呼糜氏,就是自认糜氏的长辈,将糜氏视为卑幼。

若谢青鹤是名满天下的宿老前辈,如庄老先生那样的文宗,他的姐姐这么称呼糜氏也说得过去。

偏偏谢青鹤自己就是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蒋家又是贫门小户出身,蒋幼娘无论出身见识才华乃至于夫家前程,没有任何一点能与糜氏比肩,她这么大咧咧地叫阿糜,糜氏的丫鬟自然不爽。

糜氏自己倒是毫无所觉,教蒋幼娘捏好香丸,闲聊到别处:我听贺郎吩咐,今年就在羊亭除夕,族内大祭也不去了。说来这倒是我第一回 独自操持年节大事,就说早些安排采买年货吧,又不知道这天气会不会放坏了唉,这要是在京城,早就冻上了。

都说江南暖和,其实,元旦前后也是冷的,菜肉不在炭火屋子里放着,也能存上三五日。蒋幼娘解释了一句,又忍不住问,你们不回家过年,家里长辈也准许的么?

谢青鹤不是爱嚼舌根的人,蒋幼娘也没有别的消息渠道,她不知道贺静临走时去迁西侯府套了原时祯麻袋,也不知道前段时间京城传来消息,说卧床数月的原时祯重伤不治,已经死了。

糜氏也不能把丈夫打死人的事四处宣扬,苦恼地说:京城出来一趟也不容易,顺风顺水也得整十日。算起来我们才来羊亭也才几个月,恰恰安好家,孩子刚刚安定下来,还是怕孩子年纪小,折腾生病。家里老人都极慈善和蔼,不叫回去呢。

蒋幼娘知道贺静在羊亭玩了好几年,贺静家里也没怎么管他,她以为世家教养就是这么宽放。

提及贺颛,蒋幼娘又有些奇怪:好久没见到颛儿了。你怎么不带他来玩儿了?

糜氏无奈地说:他爹说,天天抱出来玩,性子都玩野了。这不是被他爹拘在家里读书么?小小的人儿,卯时就起床去读书,下午才能从书房出来。日程排得比我这个做娘的都紧凑呢!

蒋幼娘面露同情之色:也太小了些。

糜氏的丫鬟烟儿就更不屑了。大凡世家子都是五岁开蒙认字,这是公认的入学年龄。

糜氏讨喜的地方就在于她不爱反驳别人,顺着蒋幼娘的话点头附和:正是呢。天不亮就得起来,孩子发困就搂着嬷嬷脖子不放,撒娇说,嬷嬷,好嬷嬷,不起床。你猜他那嬷嬷怎么说?

蒋幼娘很好奇:给他讲道理么?

糜氏没好气地说:他那嬷嬷就说,哎哟,小祖宗,再不起来,太太来看你啦!

几个丫鬟都笑得前仰后合。

蒋幼娘没找到笑点,只好陪着笑了一下,糜氏又说:那日被我听见,气了个倒仰。分明就是他爹强要他去上课,与我有什么关系?倒要我来做这个恶人。我把他那嬷嬷叫来,教她改了个词儿,以后就说,再不起床,老爷来看你了!你猜那嬷嬷怎么说?

怎么说?蒋幼娘真有些好奇了。

他那嬷嬷说,太太,说过的,不顶用!少爷说,不慌,叫老爷来一起睡!糜氏一脸快气死的表情,身边的丫鬟又捂嘴笑了起来。

蒋幼娘终于找到了笑点,跟着哈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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